就连头发窝窝都没放过,女红袖章眼尖地看着从蓝秋眉头发里蹦跶到地上的虱子。
脸上浮现出极其明显的嫌弃,暗骂这女同志也太不讲卫生了。
李红丽在一边看着,突然有点幸灾乐祸。
这几年蓝秋眉惯会伪装博同情,不仅骗得大队上一些年轻小伙帮她干活挣工分。
有几个傻叉还心甘情愿给蓝秋眉钱花。
去年牛马大队村支书儿子去当兵,当兵前就曾向蓝秋眉表明过心意。
奈何蓝秋眉嫌弃人家长得黑,不好看,没答应。
村支书儿子那个蠢货即便被拒绝悲伤欲绝,临走前还是给了蓝秋眉辛苦攒几年的十块钱。
给蓝秋眉炫耀得不行,在她耳边念叨了快一年。
现在嘛,招惹上红袖章,她这些钱怕是一分都保不住了,哈哈哈。
最后,蓝秋眉身上被搜出来33块5毛八分,住处搜出来一点白糖,一点水果糖和七八张票据。
穷得红袖章都嫌弃得不行。
孙栋梁身上搜出来50块一毛两分,住处搜出来一罐麦乳精和一包红糖以及几张全国粮票。
孙栋梁眼睁睁看着他们拿走了自己仅有的一点存款,面上死灰一片。
完了完了,没了钱,那个妖精肯定会把肚子里的孩子给药没的。
周孙很不满意,很不高兴,“就这点东西?你俩嘴硬愣是不说存单的下落是吧?给老子打!打到他们说为止。”
几个红袖章一视同仁,管你男的女的,上来就对两人一顿胖揍。
“说不说?说不说?钱呢,快说!”
“啊—我真没拿啊!”孙栋梁心里的冤屈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怨念大得比阴曹地府还多。
“不是我,真不是我。”蓝秋眉身上又又又增添新伤口了,整个人痛得都快死掉了。
村民们直呼解气,敢偷钱还举报棠知青,最重要的是引来了红袖章,太该捶了。
突然,蓝秋眉想到什么,大吼一声。
“同志,棠清妤身上有一万三巨款!你们搜她,她那一万三来路不正!”
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棠清妤眼圈红了红,委屈地开口。
“蓝知青,我要真有一万三,我还需要巴巴跑来下乡种地吗?再说现在哪个家庭能拿出一万三?有个三百块存款就很不错了。
即便我家真能拿出一万三来,你觉得我家里人会同意我带着这么多钱到处跑吗?”
就是就是。
蓝秋眉经常搞事,还撒谎成性,大队村民对她的印象早就跌入谷底。
反观乖巧可爱的棠知青真把大队当家,想着村民们,两个一对比,高下立见。
本来也不相信棠清妤能有一万三,这下更不信了,对蓝秋眉鄙夷又讥讽。
红袖章们嘲讽道:“之前我们查那三本书时就查过棠同志的东西,你个偷钱的坏分子,编谎话也得编得合理点吧?真把所有人当傻子了不成?”
唯有人群中的祝愿皱着眉,棠清妤有一万三的事,蓝秋眉应该是不会撒谎的。
既然连红袖章都没找到一万三,那那些钱肯定是被棠清妤给藏好了。
祝愿松了口气。
蓝秋眉和孙栋梁被打了个半死,仍是没开口说出存单的下落。
周孙认定他们是眼馋一千块巨款,才咬死不说,他狞笑一声。
“呵,以为不说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