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提离婚,居委会就会上门来调解,做她的思想工作。
说什么“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小两口哪有解不开的矛盾?
我们已经教育过程同志了,他做了保证,也签了保证书,只要你听程同志的话,事事顺着程同志,他一定不会再对你动手。”
“卢同志你作为一个女同志,维护小家庭的稳定和谐义不容辞,你要顾全大局。
况且若是真离婚,卢同志你一定会被广大群众议论,被贴上作风有问题的标签,我们都是为了卢同志你好。”
“离婚影响不好,你也要为整个宁县想一想。”
总之一句话,离婚?不行。
一次次的调解教育和洗脑下,卢姣彻底绝望。
后来程安良便把卢姣和孩子关在了家里,时不时就用孩子威胁卢姣这个母亲,但凡卢姣违逆他的意愿,他就打孩子。
卢姣学会了顺从和讨好,以此来降低程安良的戒备心。
终于一年后,她得以再次踏出程家,在程安良的同意下,她给父母哥哥写了信。
卢家父母哥哥得知女儿(妹妹)婚后的遭遇,既心疼愤怒又恨意滔天。
卢父在信中告诉卢姣,当年他救过清县某位领导的性命,对方欠卢家一个人情,让她去找对方帮忙。
终于在那位领导的帮助下,卢姣于三年前和程安良成功离婚,还争取来了儿子的抚养权。
卢姣连夜搬回到清县,通过考核进了纺织厂,能赚钱养儿子,偶尔还能给被下、放的父母哥哥寄点东西。
日子一天天好过起来,可惜好景不长。
两年前,程安良他爹从宁县被调到清县,成了清县纺织厂的副厂长。
曾经被卢姣视为噩梦禽兽畜生的程安良也跟着来了清县,还进了纺织厂。
这两年若非妫明月护着,卢姣早被能吃人的程畜生给再次嚯嚯了。
如今,卢姣发展得很好,薪资也涨了不少,事业的发展让她整个人光彩夺目,比离婚前更好看更耀眼。
程安良对这个前妻心痒难耐,眼见着厂里不少男同志喜欢上卢姣。
一直把卢姣当做自己所有物的程安良嫉妒得不行,越发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思,想搞事先把卢姣的工作弄黄,最后逼着卢姣回去求他。
妫明月对他的恶臭心思一清二楚,哪里肯答应。
程安良没了耐心,冷笑一声。
“好!很好!服装厂那边新签约的布料合同还有半月就要交货了,市服装厂要的新布料交货期也快了。
到时候我倒要看看妫大厂长拿什么去交货!看你到底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呵!这个该死的老女人!
他会让她悔恨护着卢姣,亲自登门来跪求他手下留情。
届时!纺织厂出现决策上的重大失误,妫明月必定倒台!哈哈哈!
爹成为正厂长指日可待!
卢姣也会再次成为他的所有物!
程安良看了眼脸色难看的妫明月,笑得春风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