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儿子反应更快,抱着卢姣重新哭得震天响。
“呜呜,有大坏蛋打我妈妈,欺负我妈妈,婶婶救命啊。”
两个大娘小跑进来,见母子脸肿脑袋肿,都淌血了。
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冲到院子里躺着的程安良旁边,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
趁着没人注意自己,棠清妤悄悄离开了卢姣家,深藏功与名。
“你个挨千刀的畜生,竟敢跑到我们纺织厂家属院来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把他送到派出所去,让公安同志为小姣母子俩主持公道。”
大娘怒骂声震天响,回来的职工被吸引过来,也跟着义愤填膺。
又被暴揍的程安良一边躲闪,疼得倒抽着气,一边怒吼道:“住手,都给我住手!”
“我是程安良,我爹是副厂长,我要让我爹和我二叔把你们全都开除了!”
几个大娘打人的动作猛然顿住,齐刷刷往后倒退两步。
其余人也没想到欺负孤儿寡母的是副厂长的儿子。
这可咋办?他们把副厂长的儿子给打了,要是副厂长知道……嘶。
鼻青脸肿的程安良见状目露得意。
一群蝼蚁,你们能奈我何?哈哈哈。
这时一个穿着板正中山装的三十来岁男人脚步匆匆踏进小院。
正是之前棠清妤看见的和母子俩手牵手的男人。
瞧见形容狼狈的卢姣母子,他大惊失色地冲过去一把将母子俩抱进怀里。
“姣姣你怎么样?没事吧?平安你呢?你这额头是怎么回事?”
平安哇哇直哭:“哇,叔叔,有坏人欺负我和妈妈,你要是再来迟点,就看不到我们了。”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卢姣怕这次不给程安良一个大的教训,他下次就会变本加厉。
届时她和儿子就危险了。
所以现在只能咬死程安良擅闯民宅,意图对她耍流氓做坏事,借助傅霄的手段教训程安良。
幸好傅霄喜欢她,已经和他父母说了他们之间的事,他们即将结婚。
也幸好傅霄家有些势力。
卢姣扑进男人怀里,眼眶红肿着对男人控诉程安良刚才的暴行。
“霄哥,就是他,我前夫又来找我了,他不仅羞辱我打我,还连带着羞辱了你,说你是我的奸夫,他一定会弄死你。
他还打了平安,霄哥我好害怕,这次我和平安被人救了,下次没有别人救,我们是不是就要死在他手里,呜呜—”
傅霄眸光骤然阴寒,心疼地搂紧吓得发抖的卢姣和卢平安,温声安抚。
“姣姣,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母子的。”
若非刚才他被一个同事叫走,他岂会让姣姣和平安受到这番伤害。
傅霄杀人的眼神落在脸色铁青的程安良脸上。
程安良忘记了身上的疼痛,怒不可遏地冲过来想分开两人。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当着我的面都敢搂搂抱抱,我弄死你们!”
傅霄大长腿一踹,程安良跟个小炮弹似的倒飞出去。
这回他可没有那么好运了,脑袋重重磕在一个石头上晕死过去。
傅霄看向想要悄悄离开的纺织厂职工。
“我叫傅霄,这是我的工作证,在省外贸部就职,麻烦几位大哥大姐帮我报公安,事后我一定重谢。”
省外贸部?!
大叔大娘们定睛一看,工作证上写着什么负责人,总之好像很牛掰的样子。
既然是省里来的大人物,那应该不怕区区一个副厂长吧?
一个热心老大哥立马小跑着出了院子,“我去。”
他也看程安良这个畜生不顺眼。
当初他侄女就是让程安良给排挤走的,可惜他们一家惹不起副厂长,只能吃了那个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