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眼里的杀意是对她妈释放的吗?
哪怕牛二炮已经被她弄死了,也依旧有人想对妈不利。
棠清妤想不明白,她妈到底挡了谁的路,碍了谁的眼,对方这么想置她妈于死地。
难道是棠老登?可这个时候棠老登早被公安局抓进去调查两个哥哥的案件了。
他自己都自顾不暇,哪有精力派人来对付妈妈?
棠清妤想着想着,心下越发杀气四溢。
紧接着她就瞧见那个中山装男人走到她妈跟前说了句什么。
棠清妤拉着棠清辰飞快靠近。
沈毓弄鱼饲料的动作停了下来,定定看了眼男人。
男人冷声训斥:“怎么?沈大外交官现在连我的吩咐都不听了吗?还不快去,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你过来,你监督她去西面割水草,不割满不准她回来。”
沈毓眼底闪过一丝怒气,终是走到一边将一个到她胸口的大背箩背起离开了渔场。
棠清妤眼皮跳个不停,超小声道:“我们跟上去,我总觉得妈会有危险。”
庆幸这些天没下雨,地面是干燥的,脚印不会显露出来。
西边好像是一个水库,越往那边走越偏僻,道路也开始变得狭窄。
路两边出现高大的树丛,树林里一人高的杂草郁郁葱葱,风一吹沙沙作响,却看不到草丛里的情况。
要是里面藏了人……
棠清妤盯着杂草丛,莫名想到了青纱帐。
她左右看了看之前零散路过的村民早已走远不见踪影,刚想一脚把监督沈毓的男人踹晕。
前面草丛里突然窜出几个流里流气的长发男人。
几人直冲沈毓冲来,“哈哈哈,这不是渔场的沈同志吗?城里来的女同志金贵,干了四年农活还是白白嫩嫩,比乡下的老娘们俊俏多了。”
“嘿嘿,大哥,沈同志就是书上说的弱什么风,今儿个咱们可有口福了。”
其中一个吹着流氓哨,眼里充斥着淫气,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举起镰刀的沈毓。
沈毓神色冷静,攥紧手里的镰刀,扫了眼身后不为所动的男人,心下冷笑连连。
“沈同志,你来这儿四年,四年没碰男人了,嘿嘿,我们几个兄弟**还不错,怎么样?想不想……嘿嘿嘿嘿。”
吹流氓哨的男人踩着流里流气的步伐靠近,伸手就去解自己的裤头,想给沈毓看。
感觉眼睛被污染的沈毓气不打一处来,刚想一镰刀重重地挥过去。
自己左右两侧歘地窜出去两道风。
紧接着,几个男人的头头以及那个解裤头的男人脑袋以歪,整个人原地起飞,呈两道完美的抛物线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啊啊啊—”
“谁?!”两人发出惊恐地惨叫。
另外三四个男人一脸懵逼,摆出漏洞百出的姿势东张西望。
回应几人的是棠清妤和棠清辰暴怒的拳头和腿鞭。
左勾拳,右勾拳,暴揍肚子……
“咔嚓—”肋骨和腿骨断裂的声音此起彼伏。
沈毓一脸惊讶,想到应该是妤妤来了,脸上带上了笑,怕自己妨碍了女儿打人,她忙退到一边。
棠清辰红着眼,眼底满是暴戾,发疯般揍得人哭爹喊娘,惨叫不已。
那几个男人眼前看不到人,被吓得毛骨悚然,心脏都快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