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军面如土色,被公安同志死死按在地上,不等宁红星询问整个事件经过,他就竹筒倒豆子般把什么都吐露了个一干二净。
“宁县,是曲瑞天和王畅逼着我这么干的,他们用曲县和王红军厂长威胁我,逼着我为他俩搜罗白净女同志,并强迫女同志去伺候他们。”
“三年下来,他们一共糟蹋了近20名女同志,有四人因为两人恶心的癖好和暴行自杀身亡。
宁县,公安同志,你们要抓就抓他们,我是无辜的啊,要是我不按照他们说的做,曲县和曲瑞天不会放过我一家的。”
陶军乱说一通,不仅把脏水全部泼到了曲瑞天身上,还顺带狠狠抹黑了一把曲允这个县长。
曲允那边的干部脸色铁青,一人直言道。
“胡说八道!曲县在整个宁县为人品性和官德如何,宁县的干部和群众都有目共睹,这个陶军肯定是受人收买,才编造如此谎言来污蔑曲县。”
那人说着,不着痕迹地扫了眼眼神冷漠的宁红星。
其余和他同一阵营的干部也点头赞同,“我赞同苗同志的说法。”
“我们不能任由这么一个坏分子败坏县里大领导的名声,我看应该把他抓起来好好审问一下,万一买通他的是阶级敌人,想要借此引发宁县动乱也不说定。”
宁红星讥讽一笑,看向几人。
“曲县在花沟子大队这起恶性犯罪案件中到底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事实到底如何,可不是由曲县在宁县的风评如何来决定的。”
“这件事我会原原本本,完完整整,一字不落地上报给上面领导,请上面领导派遣专案小组下来调查。”
说罢,她不管这几个干部脸色如何难看,对陶军继续道。
“接着说,除了你,花沟子大队还有没有其余干部参与组织了这件事?”
陶军道:“村长和支书也参与其中了,没有他们,我压根遮掩不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有花沟子大队马原、李志、赵安朗……这些人非常配合我,主动把自家媳妇送到我家地窖来,供曲瑞天和王畅享受。”
此话一出,村长和支书眼前一黑,瑟瑟发抖地噗通一下跌坐在地上。
恨恨的眼神瞪向陶军。
为什么!为什么陶军会突然叛变把所有的事都抖落了出来?
“把这两个坏分子一起拿下!”
宁红星的声音冷得掉冰渣子。
“章局长,让你手底下的同志们去把陶军说的这些人全都抓到这里来。”
“秦姝同志,你带领几个女干部,下地窖去把地窖里的女同志们接上来。”
“是。”
不多会,地窖里的五个女同志被接了上来。
昨晚棠清妤便给五人穿上了衣服,又因喝了灵泉水和吃了空间水果的缘故,几人精神头要比昨晚好很多。
但眼底的情绪始终是麻木绝望的。
宁红星和其余领导、干部们走过去,宁红星掀起一个女同志的袖子和裤管看了看,皮肤上遍布青青紫紫的伤痕。
“畜生!这几个畜生!”
饶是宁红星早有准备,此时也不禁气得红了双眼。
一个女知青呆呆地望着她,突然道:“你是来救我们的吗?你会把曲瑞天和王畅送进去吃花生米吗?他们真的能得到惩罚吗?”
宁红星看着女同志眼底猝然亮起的期望,心尖都颤了。
她语气有点哽咽,却坚定不移宛如磐石。
“是。我是宁红星,我会让这几个畜生得到应有的报应的。”
“宁红星?!!”
“是宁县,同志们太好了,是宁县,是把人民群众放心里的宁红星同志,她来救我们了。”
几个女同志激动极了。
队里被祸害的其余女同志看着被公安们拷紧抓走的丈夫们,脸上都是快意和解脱。
“呜呜,这些畜生终于被抓了。”
“姐妹们,压在我们头顶的大山终于被敲碎了,姐妹们,我们得救了。”
女同志们哭作一团,感染了不少女干部。
还剩半口气的王畅被人从地窖里抬了出来。
宁红星看了眼王畅的惨状,皱眉问陶军,“他是怎么回事?谁伤的他?”
陶军佯装眼神躲闪,心虚不已的样子,“我不知道。”
章局长冷笑了声,“陶军,你要是老实交代,主动自首,表现良好,还可以获得减刑。”
陶军这才道:“是我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