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正好可以娶一个老婆回来给他兜底,伺候他,给他钱花。
周孙骑上自行车,刚要离开,浑身是伤的陈老汉和陈老大一瘸一拐跑到他跟前拦车。
“同志,俺们这伤都是牛马大队的人给打的,哎哟哎哟,我们差点被他们打死,同志求你为我们做主啊。”
周孙哪有这个空闲管别人的闲事。
他龙头一拐,没理会陈家人,骑着车跑了。
陈老汉两人风中凌乱,看了眼得意的钱红安,陈老汉干脆往地上一躺。
“挨千刀的牛马大队,赔钱!今天你们要是不赔我们抓药看医生的钱,我们一家四口就不走了,我还要上派出所告你们!”
钱红安乐哉地抽着旱烟,“赔什么钱?你们身上的伤又不是我们打的,是你们自己在我们村村口不小心跌的,你们要报公安,我们也去报,就告你们一家人不要老脸,跑到我们大队讹钱!”
他们是打了人,可谁瞧见了?
谁能证明这几个老赖皮身上的伤口是牛马大队的人打的?
牛马大队的村民们笑嘻嘻附和。
“队长说得没错,你们自己跌了一身伤,反倒是要我们赔钱,这什么狗屁道理?”
“快滚,再不滚报公安抓你们!”
“你们!”陈老汉气得发抖。
“嗯?”小伙们双手叉腰,齐刷刷上前一步,怒目瞪着陈老汉和陈老大,气势那叫一个唬人。
陈老大抖了抖,感觉自己身上的伤疼得要命。
“爹,咱还是走吧,万一他们再发疯,又把我们打一顿。”
陈老汉差点晕过去,奈何人家人多势众,他们惹不起。
陈家四人只能互相搀扶着,灰溜溜滚出了牛马大队,连去和孙栋梁要钱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孙栋梁又晕死了,钱红安喊人把他抬进知青点的屋子,又让人去请赤脚医生。
那么重的伤,不管万一死队里咋整?
安顿好人,钱红安把所有人召集在办事处。
“都把手头活计停一停。”钱红安满面严肃,声音也很冷,满含压迫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重点看向其余知青们。
“现在我们牛马大队手头的订单这么多,以后肯定还会有更多订单,眼瞅着好日子要起来了。
谁再敢像今天这样,不把心思放在正经事上,今天议论这个,明天算计那个,天天整幺蛾子浪费大伙时间,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钱红安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怒不可遏。
当初小棠刚下乡,他想着漂亮的小知青肯定娇气得很,肯定会出不少幺蛾子。
结果人家是他们大队的贵人,整天想着帮大队富起来。
反而那么多人看不惯小棠,嫉妒小棠,总叫小棠受委屈。
再不警告警告,紧一紧大队上这些搅屎棍,八卦婆的皮,以后小棠寒了心可咋整?
李红丽深深埋着头,肿着眼无声啜泣。
其余人忙道:“放心吧队长,以后肯定不会有人再出幺蛾子了,谁再搞事,我们第一个饶不了对方!”
年轻小伙们:“谁敢欺负棠知青,就是欺负我们牛马大队所有人!”
钱红安的目光从李红丽身上挪开,满意点头,“好了,都干活去吧。”
散会后,棠清妤正检查女同志们缝制的发圈。
钱多多突然凑过来,“清妤,我明天下午要和我娘去一趟小三崖,我一个表嫂生小孩出月子了,我娘带我去送剃头酒,明天下午你给我记一记工分可以吗?”
小三崖大队?棠清妤猛然想起一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