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红安和棠清妤、周会计三人还没回来,朱开文正一边编竹篾,一边盯着大伙生产。
见红袖章又又又来了,朱开文眼前一黑,心里骂骂咧咧,这些人短短一个来月就来了四回。
二大爷个腿的!
他们牛马大队也是出名了呵呵。
朱开文心里骂着,脸上笑着迎了上去,“同志,是有什么事吗?”
周孙也很无语,前后几次来都是因为孙栋梁这个坏分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在牛马大队呢。
周孙板着脸:“小三崖的丁大牛同志举报你们队孙栋梁和秃头山大队的寡妇陈翠翠搞破鞋,孙栋梁在哪?我们要带他回去进行思想教育。”
又是孙栋梁这颗老鼠屎!
他都躺床上爬不起来了,怎么就学不会安生呢!
一会使毒计陷害同村知青,一会和女知青乱搞关系,一会又和隔壁女寡妇搞上破鞋了!
朱开文心里把孙栋梁的爹娘骂得狗血淋头,笑容勉强地带着几人往知青点走。
“孙知青身上和脚上的伤还没好,这几天没来上工,在知青点养伤。”
李红丽这会也在知青点。
之前钱红安给孙栋梁请了赤脚医生,医生给孙栋梁开了点草草药,最后一言难尽地摇着头走的。
那医生私下告诉钱红安,孙栋梁的右腿被打断过,伤还没好又遭到重击,腿是彻底保不住了。
孙栋梁自己爬不起来煎药,钱红安就让李红丽照顾他,煎药、扶着人上厕所、洗衣打扫卫生,轮值做饭等等。
反正两人是未婚夫妻。
就连孙栋梁没钱给药钱,都是钱红安让李红丽把两人的口粮和部分工分换成了钱才给的。
被迫摊上这么个病恹恹的瘸子未婚夫,李红丽怨念比谁都大。
“不是才去过厕所吗?你怎么又要去?孙栋梁,你不会被人给打坏了,现在连屎尿都憋不住了吧?”
李红丽脸色铁青,眼睛里满是嫌弃和不乐意。
孙栋梁倍感羞辱,挣扎着爬起来想狠狠甩李红丽一巴掌,李红丽看废物似的往后一退。
孙栋梁倒栽葱一头栽在地上,蹭得满头满脸都是灰尘。
“贱人!老子迟早是你男人,伺候男人天经地义!”
孙栋梁恼羞成怒。
跟茅厕里的蛆虫一样蠕动着想爬过去打李红丽,周孙等人推开门,瞧见的就是这副场景。
周孙语气冷漠,又把刚才给朱开文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什么?”孙栋梁怪叫一声,脸色煞白,眼底满是惊恐,他急忙往床底下缩去。
“我不去,我不认识什么陈翠翠李翠翠,周同志,都是那丁大牛冤枉了我,求你们饶了我吧。”
周孙不耐烦地让人拖着他的腿将人拖了出来。
“由不得你。”
“陈翠翠肚子里的娃是你的吧?证据确凿你还狡辩,你他娘的是不是男人?”
他们去问过那天给陈翠翠看病的医生,医生会把脉,探出陈翠翠有两个多月的身孕。
更有秃头山的群众说的确不止一次看到陈翠翠和孙栋梁有过密切来往。
孙栋梁哭喊:“不是,我不是男人,我是天阉。”
众人:“……”
“带走!”周孙大手一挥,刚走了两步又停下,看向被人架着走的孙栋梁。
“对了,你两次犯下严重错误,接受思想教育了仍不知悔改,估摸着这回可不会让你简简单单回来了。”
“该去下面的农场或者林场进行劳动改造了,有什么话要同重要的人说就赶紧说,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带就赶紧带。”
旁边的李红丽欣喜若狂,嘴角都露出了灿烂笑容。
哈哈太好了,孙栋梁被弄下去劳改,回来遥遥无期,那她岂不是不用嫁给这个废物男人了。
她和祝愿还有希望!
原本生无可恋的孙栋梁愣了下,余光瞥见高兴至极的李红丽,突然猛地暴起,挣脱了两个红袖章的手。
拼命踩着伤腿扑向李红丽。
没防备的李红丽被他扑倒在地 ,不等她怒骂,孙栋梁直接当着众人的面低头咬上了李红丽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