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
“坝埂西面被暴雨冲垮了!”
钱红安声音惊骇,抓着钱多多和钱婶,疯狂往地势最高的办事处跑。
其余村民也急忙拉着亲近的人跟上。
“姐,快走。”棠清辰拉着棠清妤跑得飞快。
“那几个知青,快跑,想被大水淹呐。”村里汉子怒吼。
大伙及时从牛马河的河道边撤到办事处。
大队建在大坝东面地势高的地方,背后是大山,这处不仅地势高,地基也坚固。
村子不会被水淹到,但是大坝下方河道、道路两旁的农田会遭殃。
钱红安吧嗒抽着旱烟,边抽边骂遭瘟的老天。
朱开文叹:“我们这没事,下游的秃头山和小三崖就要遭殃了,希望他们警醒点,发现下暴雨及时撤到安全处。”
暴雨下个不停。
众人干脆点起油灯继续做家具发圈。
棠清妤手下压着白纸,望着外面呼号怒吼的暴风雨,眉心紧锁。
第一世霅溪也有过一场大暴雨,坝埂决堤,洪水淹没了下方的农田村庄。
地处低洼的秃头山和小三崖遭殃了。
伤亡14个村民,其中两人是知青,一人是个医术高超的老中医。
据说老中医是被人下黑手推到汹涌的河里淹死的。
而那场暴雨引发的洪水在明年八月。
棠清妤本想明年年初和徐主任提一下,让附近几个生产大队一起出钱出人,将堤坝巩固一遍。
顺便把大队到公社这条土路拓宽修成石子路。
哪知洪水竟提前了一年。
现在只希望下游能平安无事,第一世的惨剧不会上演。
雨越下越大,惊雷越炸越响,老天好似要把天上的水全灌到人间。
天光熹微时,暴雨逐渐变成中雨。
钱红安道,“男人跟我去修堤坝,女人去疏通田里的积水。”
“谨记,一定要注意安全。”
原本被土堆起来的堤坝破了一个很深的大口子,洪水正往下灌。
下方河道被水淹没,已经看不见河道堤防。
农田也淹了,只能看到绿色的稻苗尖尖。
再过两个多月,晚稻就能收了。
大伙盯着被水淹没的农田,一个个眼眶发红,心在滴血。
于农民来说,庄稼最重要。
哪怕这两月棠清妤带他们搞了副业,收入还不错,但他们仍没忘记打理地里的庄稼。
钱红安叹了口气,“先修堤坝,堵住决口,控制洪水蔓延。”
大伙急忙上前,决口变得越来越大,洪水越发汹涌。
几个汉子搬来一块大石头投下去想堵住决口,那块大石直接被汹涌的洪水冲走。
这时一年轻小伙脚下一滑掉下去,被洪水带着往下冲。
“救命,救我!”
钱红安和朱开文大骇,转身就跑,冲下大坡,冲到河道边,把长绳子丢入河里。
“抓绳子,杨宇,抓绳子。”钱红安大吼。
杨宇听到了,拼命往河边游,奈何河水太汹涌,他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没能游到河边。
钱红安瞪大双眼,“小心,后面有棵大树!”
是昨夜被雷劈断的大树,此时就横亘在河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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