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自己腰间中了一枪,鲜血流失让他脸色迅速惨白。
他心里暗暗心惊。
上面的人不是说裴砚深身中剧毒,身体素质不如从前,战斗力也极速下降了吗?
怎么感觉他还是和从前一样没什么区别?一样的强悍无比。
草,身上疼得要命,裴砚深那双腿怎么跟钢铁做的似的,他感觉自己的腿好像要断了,脑浆也好像被裴砚深刚才那记腿鞭给踹出来了。
该死,到底如何能对付得了裴砚深?
眼见着自己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人一个个倒下,男人咬牙切齿,脑浆是真要被气得飙出来了。
突然他想起什么,眼前一亮。
趁着裴砚深转身一记铁拳砸到身后偷袭之人面门上的空隙,男人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用子弹做的项链。
当裴砚深再次朝自己攻来时,男人拿起项链在他眼前晃动。
裴砚深冷戾的凤眸一凝,脑海中瞬间浮现一座森寒刺骨的水牢。
吸食人血的蚂蟥和毒蛇在水里游来游去。
他和几个战友脸色煞白,浑身遍布大大小小的伤口,额头破洞的血洞时刻都在流血,双眼已经被鲜血糊住,看出去哪哪都是一片血色。
鼻翼间嗅到的只有浓重的血腥味、子弹射出的硝烟味以及水牢的恶臭味道。
密密麻麻的蚂蟥爬在他们身上,不停吸着血。
水牢上方的小木屋里,敌人们或是华夏人面孔,或是外国面孔。
他们持枪朝他们扫射,一边扫射一边得意地张狂大笑。
他们故意扫偏, 子弹从他和战友们的脸颊、耳边、头顶上方飞过。
接着,他旁边只剩一只眼睛,另一只眼变成血淋淋血洞的队长被敌人抓着头发带走了。
画面飞快闪过。
他也被带走,那间木屋里有他的队长,他的队长仅有的一只眼也没了。
紧接着……
种种血腥回忆在裴砚深脑海里闪现,他深邃的凤眸染上浓重的煞气,双眼猩红地发出暴喝。
整个人变得无比狂躁。
一拳砸在晃动子弹项链的男人脸上。
“畜生!我杀了你!”
“都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他,你们都该死,我要把你们都杀了为他报仇!”
顾严几人心中一惊。
不好,砚哥(队长)又一次失控了。
他们迅速解决完剩下两人,站在原地着急地看着,一个都不敢上去阻拦裴砚深。
失控的砚哥(队长)真的很恐怖很恐怖,他们之前试过了。
仇恨蒙蔽了裴砚深的理智,此时的他不再是那个矜贵而冷漠的冷面阎王。
仿佛成了一个只知道杀人的机器。
身上爆发出比以往更强数倍的战斗力,须臾间男人毫无还手之力,被他暴揍得浑身鲜血淋漓,跟从血池里捞起来的一样。
“啊啊”凄厉的惨叫令顾严等人毛骨悚然。
最后,男人的脑袋被重重一击,昏死过去。
他昏迷前脑海中最后一个想法:裴砚深的精神果然出大问题了。
双眼猩红的裴砚深缓缓看向远处的顾严等人。
下一秒,他双眼紧闭朝后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