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镇定自若,“如果同志要问昨夜我为什么会被追杀,那我也不知道。”
“我在小三崖生活了五年,对谁都是一团和气,从没得罪过谁。”
“我也纳闷谁会要我一个一只脚踏进棺材的小老头的小命。”
顾严心里困惑更深,那群人为什么要杀面前这老头?除非……这老头对他们砚哥有用啊。
棠清妤笑了下:“同志身上有股中草药味,想必精通药理,是位医术非凡的老中医吧?”
顾严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李景完好的右手。
“你就是戚老口中在霅溪一带出现过的神医?”
太好了,砚哥有救了。
其余两人亦是满脸惊喜。
戚容,军区总院德高望重的老军医,亦是与他相识的友人,李景皱巴巴的脸上堆起褶子。
他细细打量了几眼顾严。
他说怎么昨晚听声觉得熟悉,眼前这小子可不就是顾文国那老头的孙子。
几年前他给顾文国那老小子看过病。
不等李景反应,顾严将他拉到裴砚深床前坐下,又把他的右手搭在砚哥手腕上。
“快快,您快给我砚哥瞅瞅,我们这趟就是专门来寻您的,还请先生救命。”
李景被迫给裴砚深诊了诊脉。
这一诊,老头先是眼前一亮。
后心里哀嚎,这毒可真奇妙……要解这毒,他得耗费不少脑力和精力!
解完可以两只脚都踏进棺材,安详地去见他老爹了。
再说李家祖传的医术典籍和珍贵药材、珍稀药丸都被那些人收走了。
便是有心想研究这位同志身上的毒素,也没有典籍可供他查看呐。
最重要的是,他爹临死前吐着血要他做出保证,永远离开京城那个是非之地,这辈子永远不要回去。
将来死了也不准落叶归根。
这几人一看就是京城的,他现在怀疑昨晚要杀他的人就和面前几人有关。
解毛线的毒,还是小命要紧。
“怎么样?有没有办法治?”顾严等人紧张得不行。
李景收回手,遗憾摇头。
“我只是个小小的赤脚医生,这位同志身上的病,恕我眼拙,我没把出来,咳……我医术不精,还是请真正的能人给他治疗吧。”
“不可能。”顾严情绪激动,一把攥紧李景的衣领,“你不是神医吗?你都不行谁还能治?”
李景无辜眨眼:“我啥时候说过我是什么神医了?”
“咳咳。”这时脸色苍白的裴砚深醒了,皱眉道:“顾严。”
顾严不甘不愿地松开人,“对不住同志,是我太着急了。”
李景摆摆手没在意。
棠清妤见裴砚深情绪稳定,又变成了之前那个矜贵明朗的青年,终于松了口气,递给他满满一杯灵泉水。
男人接过来一饮而尽,薄唇轻扬,“昨晚多谢清妤同志了。”
棠清妤莞尔一笑,“没事。”
她正要去做饭,那名代号黄鼠狼的同志先一步去了厨房。
吃完早饭,棠清妤叮嘱裴砚深好好休息,便和棠清辰出了门。
路过鸡窝,棠清辰发现碎嘴子大鹅今天突然不叫了,一看才发现大鹅尸体都凉了。
他骂骂咧咧地把大鹅拎去了厨房。
李景提出要离开,裴砚深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