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再也控制不住,“呜呜呜”低声哭了出来。
不远处的棠清妤姐弟俩面面相觑,心情沉重。
直到半小时后,眼神空洞麻木的沈延起身拔起木碑,将白银项链挂在木碑上。
俊朗的脸上露出温情脉脉的笑,说了句疯狂的话。
“安乐,我们还没有举办婚礼,今晚月光正好,这里风景很好,海风吹在人身上凉爽极了。
可惜没有伟人的画像和红旗,不过也挺好了。
我们就在此举办婚礼,怎么样?你不说我就当你同意了。”
沈延从口袋里翻出伟人像章,严肃地给自己佩戴在胸口上,而后抱着木碑,冲遥远的京城方向弯腰鞠躬。
鞠躬后,沈延开始唱革命歌曲,“东方红—太阳升—”
唱完歌曲他再次鞠躬。
三鞠躬后,婚礼成,安乐从沈延的未婚妻变成了他的媳妇。
“安乐,你男人带你回家了,我们回家,回家就好了。”
沈延说罢把木碑放到一边,项链收起,竟拿着锄头开始挖那个土堆。
棠清妤悲叹,让眼神复杂的棠清辰在这守着,她下山敲开一个岛民的家,花钱买了个木盒。
耀眼热烈的火光映在沈延那张杂糅着笑和悲痛的脸上。
他将他媳妇的尸骨挖了出来,原地火化,骨灰装进了木盒。
沈延在木盒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所有情绪尽数收敛,又变回了那个严肃正经,面无表情的沈队长。
“刚才多谢你们了,我们下山吧。”
折腾一晚上,天边微微泛起鱼肚白。
棠清妤想了想,悄悄摸到水井那往井里灌了十来方灵泉水。
灵泉水于她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给岛民一些也没事。
蔡様、程明为首的犯罪团伙老大被银手镯拷着,大队的几名干部同样被抓,公安们死死钳着他们的手臂。
杨局还命人收走了岛民的土枪。
所有罪犯押送上船,被拐来的同志也上了船。
登船等于踏上回家的路,大伙又哭了。
22号上午,船在溪水村码头停下。
杨局第一时间让人去将蔡様的眼线,大树一家三口逮捕。
大树拿着镰刀想反抗,最后被公安一脚踢飞拷上银手镯。
他爹娘口口声声说自己没干坏事,公安是在欺压无辜的人民群众。
公安们冷笑,拷走。
古宅的歹徒,以及海珠岛上面公社的主任、副主任等干部早在20号便被县里领导命人抓走调查。
如今只剩蔡様透露的人和狡兔等拐子团伙。
隔壁县。
一个相貌普通,瘦瘦小小的男人快步走进邮局,往各县拍了一封封紧急电报。
他正是程明提到的狡兔。
他隐隐察觉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