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真乡一把推开面前絮絮叨叨的老家伙,挥挥手发号施令,后面几个男人飞快窜出来冲向棠清妤。
“我们接到举报,隆安公社牛马大队知青棠清妤、棠清辰无故缺席劳作十几天,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违纪,而是在破坏组织上的‘上山下乡政策’,更是逃避贫下中农再教育,严重破坏抓革命,促生产。”
“我们查知,棠清妤、棠清辰亲妈叫沈毓,目前在临县农场接受改造,外祖一家在宁县农场改造,一家全是坏分子。
外祖家曾是沪市大名鼎鼎的资本家,家里私藏违禁品遭遇下放改造,其行径、思想不正又恶劣至极。
资本家的孩子是小资本家,本身就存在资产阶级思想,这段时间他俩更是无故缺席劳作,可见两人好逸恶劳,资产阶级思想严重腐朽!”
什么玩意儿?
棠清妤和棠清辰外祖家是压迫群众同志的资本家?!
嘶!大伙倒抽了一口凉气。
众人想起前段时间棠清妤修砖瓦房,她和棠清辰平日的伙食也好得不行,顿时明了。
原来外祖家是资本家出身,才这么有钱啊。
大伙心里不可避免地出现羡慕嫉妒,不过这段时间棠清妤为大队办副业共同富裕的事忙得两脚不沾地。
又拉订单又给设计新图纸的,还帮着大伙救活了被洪水泡过的庄稼。
大伙心里对棠清妤感恩得很,这会除了羡慕嫉妒两人有钱外,并没别的心思。
沪市离他们遥远着呢,人资本家也没压迫到他们牛马大队的人身上。
再说人家一大家子现在在下面受苦受罪呢。
大伙顶多羡慕嫉妒一下,李红丽几个知青则嫉恨又幸灾乐祸。
嫉恨棠清妤姐弟俩有钱,下乡了也能吃香喝辣,幸灾乐祸两人外祖家是资本家的事被抖落。
以后名声将臭不可闻,还要被拉去批斗和下放。
瞅这情形,估计蹲大牢都有可能,嘿嘿,活该!
“行了,棠清妤和棠清辰和我们走一趟吧。你们两个坏分子需要和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回去了你们最好老实交代这段时间是偷跑回城了,还是在进行其他不可告人的反革m活动!”
“棠清妤在这了,棠清辰哪去了?”
钱红安和朱开文大惊失色。
村民们听到这一条条能毁了人后半辈子的罪名,个个脸色大变,从屋里冲出来站在队长村长后面。
其中两个红袖章刚要钳制住棠清妤,棠清妤皱眉往后退了几步。
史真乡冷笑,“怎么?拒绝和我们革尾会的回去调查?哟呵,那罪名更大了。”
钱红安忙上前,“同志你误会了,小棠知青两个是有几天不在大队,但那是服装厂的诸葛厂长请他们去厂里帮忙,这事我知道,我还给两人批过假条。”
“后来两人就归队了,这些日子两人安安分分待在大队,哪都没去,我们全大队社员都能作证。”
朱开文也道:“是啊,两个棠同志就在队里,每天都参与劳作赚取工分,我们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