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纷纷惊诧。
不是说棠营长和小棠同志两人是亲生兄妹、兄弟吗?这是多大的仇怨,居然用钱贿赂公安,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在自己弟弟妹妹身上啊。
袭击军人,轻则终身无期徒刑,重则枪决啊。
孙秘书神色变了,军人行贿,这可不是小事,而是严重违反部队内部纪律的重大事件!后果极其极其严重!
最重要的是,棠营长不是他们这的,隶属西南某军区。
孙秘书头疼极了,他眼睛死死盯着鲍申,声音比刚才还要冰冷。
“鲍申,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要是你现在说的这些都是假话,污蔑一个军官的代价可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张副局也急得不行,他都感觉鲍申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明明他刚才审问时已经提点过他,让他说是自己想要抢吕业的案子和功劳。
怎么就不听他的话,脑子拎不清说了更要命的东西。
鲍申点点头,眼神坦然,“我说的都是真的,不敢编瞎话欺骗孙秘书您,我家里有袁玫悄悄塞给我的两百块大团结,我一分都没花。
她还请我去国营饭店吃了饭,饭菜相当丰盛。”
袁玫和棠清穆是夫妻,夫妻一体,袁玫的意思,自然就是棠清穆的意思。
众人领悟了鲍申的话。
孙秘书对张副局道:“这件事大意不得,立即把鲍申和他那几个手下隔离,停掉他们一切职务,我立马回去和书记报告此事。”
鲍申的手下脸色大变,却无可奈何。
孙秘书转身刚要走,又扭头叮嘱了句。
“两位小棠同志身上功劳不小,你们都老实点,别再整出幺蛾子冤枉了人家小同志,这是书记的原话。”
“是是是,您放心。”张副局忙应下。
他殷勤地把孙秘书送到门口,回来让人把鲍申几人押到单独的拘留室。
然后又满脸堆笑地将棠清妤姐弟俩送了出去。
姐弟俩刚走出公安局不远,立时便瞧见不远处见到他们脸色一变,转身就跑的袁玫。
袁玫应该是来打探消息的。
见她和阿辰安生地从公安局出来,那俩贱人估计要气死了,哼哼~
棠清辰一直沉默,看着袁玫匆匆跑走的背影,他看了眼自家老姐。
要是军人行贿的罪名被定下,棠清穆这辈子就真毁了。
其实……棠清穆也没做什么真正伤害他和姐姐的事,他只是袖手旁观。
想到柳凄和棠富强的恶行,棠清辰心软了一秒,眼神立马冰凉,立马硬起心肠。
棠清穆有此下场是活该的!活该活该活该!
他但凡念着妈的养育之恩,把棠富强和柳凄的事告知他们,也不会有此下场,呵呵。
还有两个小时天黑,棠清妤带着棠清辰换装去了趟黑市出货。
下午六点,天边晚霞璀璨。
两人去国营饭店买了晚饭和第二天的早饭,骑上自行车往牛马大队赶。
这个点出城的人回公社的人不少。
姐弟俩推着自行车排队出城,棠清妤伸头往前面张望着。
突然眼前出现一个令她有些熟悉的背影。
棠清妤惊讶地凝神盯着那人。
那人身高约莫一米七几左右,戴着破旧的草帽,穿着打着补丁的肥大藏青色衣服,身后背着个竹篓。
草帽下黑色的卷发爆炸头发露出来一点。
皮肤黝黑,手背粗糙,初看是个男人,细看是位四十来岁的妇女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