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棠清妤姐弟俩被请到县里。
两人刚一坐下,保卫部门立马对他们进行审讯,面色之冷厉,语气之苛责,若换一般人可能真会被吓到交代得一二清楚。
然而姐弟俩这几个月经历了不少风浪,早就练得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神态。
自是回答得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到任何破绽。
保卫部门的同志没再为难他们,将人好好送了出去。
第三天,继续审讯,各有各的说辞,事情陷入僵局,西南部队保卫部门的人的确很想证明棠清穆是清白的。
不想自己军区一个前途光明,还立过功的正营级干部身陷行贿的腐朽污点里。
但奈何鲍申几人就是一味说是袁玫按照棠清穆的吩咐贿赂了他们。
使得保卫部门的人不得不先给棠清穆定下罪行。
牛团长急得嘴上起了好几个大燎泡,却无可奈何。
正当真要给棠清穆定罪时,隔壁关押的袁玫突然崩溃大哭,凄惨嚎道。
“我认罪!”
“我都说!不关我丈夫棠清穆的事,贿赂鲍申几人都是我自己做的,我丈夫什么都不知道,事后我也没有告诉他,所以他才会气愤你们给他安了行贿的罪名。”
牛团长大喜。
听到袁玫嘹亮的认罪声的棠清穆愣了下,心下酸涩又心疼,接着便是庆幸和喜悦。
他满脸悲愤,“我就说我没做过什么行贿的事!”
说完他看向斑驳的土砖墙,似是能透过墙看到隔壁的妻子一样。
“玫子,你糊涂啊,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棠清穆红着眼眶说道。
袁玫“呜呜”哭得绝望又崩溃,哭自己黑暗无望的将来。
她一下扑到墙上哭喊着,“对不起阿穆我错了,我险些连累到你,我那天不该鬼迷心窍做那种事的,你原谅我吧。”
保卫部门的人一脸意外,不过有人顶罪他们松了口气。
把袁玫控制回来坐下,“说,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袁玫哭得眼睛都肿了,哽咽着开口,“是我和棠清妤姐弟俩有恩怨,加之那姐弟俩对清穆不恭不敬,我恼恨他们不听清穆的话,还把清穆爸妈送去蹲了大牢,我想着给他俩一个教训。
恰逢鲍申心思不单纯,我便和鲍申一拍而合,想把罪名安在棠清妤姐弟俩身上。”
“这事清穆全程没有参与过,他甚至不知情,请你们不要冤枉了他。”
袁玫悔得肠子都青了。
是她引狼入室,才险些害了清穆。
保卫部门的人记下所有证词。
事已至此,袁玫知道自己已经完蛋了。
之后她会被政治批判,单位不仅会将她停职,还会召开内部批斗教育大会批斗她,批判她的罪行。
她的履历上将是污点满满。
甚至更严重点,她会被判刑。
袁玫满心委屈悲愤怨恨,可她现在能做的只有不牵连棠清穆和自己的家人。
清穆好好的,他们的儿子东东有一个前途光明的军官父亲,东东将来才会越来越好。
依靠清穆的袁家也会好好的。
如果她父母知道这事,也一定会第一时间让她认下一切罪行,不要牵连了清穆这个军官女婿。
是以袁玫哭着冲隔壁的棠清穆大声道,“清穆,我们离婚吧,你现在就打离婚报告,东东交给你了,你要照顾好我们的儿子,还有帮我照顾好我的爸妈和妹妹。”
棠清穆拳头攥得发白,隐忍又痛苦。
牛团长叹了口气,他打算等棠清穆的离婚报告一交给他,就立马盖章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