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里都是药草清香,再也闻不到杂七杂八的难闻味道了。
裴砚深倾身过去往指尖上抹了点药,跟着抹到人中处,拒绝了棠清妤递还回来的药膏。
“这瓶是新的,能用很久,你留着以后坐车使。”
“好叭~”棠清妤没客气收下了。
三小时后,汽车一路晃晃悠悠到了市里。
四人先去国营饭店吃了午饭,然后直接去火车站。
霅溪市是大城市,且位于沪杭线上,去沪市去杭城的人不少,同样排了密密麻麻的人。
正当棠清妤觉得他们今天买不到票,需要半夜爬起来排队买票时。
裴砚深直接领着他们去找了车站同志。
特殊证件一掏出来,人家目光立马变得肃然起敬,领着他们找了领导。
领导看到特殊证件亦是目露震撼,二话不说给四人腾了四张紧急车票出来。
人家还想给软卧车票,裴砚深考虑到他们到沪市只用半天,便拒绝了,要了坐票。
“我还想借你们的电话一用。”
“好的,您请跟我来。”
裴砚深领着棠清妤,然后将电话拨往沪市,“我有个战友,之前他因为一些原因退役了,老家是沪市的,目前就在沪市公安局拘留所工作,是拘留所所长。
我先打电话问问,看看表哥那边什么情况。”
“好。”棠清妤笑了笑,清灵的狐狸眼里满是惊喜。
她家裴同志的人脉太可以了。
几番转接,那头终于给接通了沪市的总机,然后转接到沪市公安局。
“喂,请问你找谁?是哪个单位的?”
裴砚深语气低沉带着丝丝压迫和威严,“我找你们拘留所所长夏建涛,我是他曾经的队长兼战友,你把话传给他,他自然知道我是谁。”
“是,请首长您稍等。”对面的人被震慑住。
夏所长的队长,高低得是个军职不小的军官啊。
他立马挂断电话跑去通知夏建涛。
十来分钟后,电话被回拨回来,一道惊喜地男声传了过来。
“队长?真是你?”
裴砚深轻笑一声,“涛,是我,我有重要的事去沪市一趟,大概今晚到。”
夏建涛喜不自胜,“好好好,你来我给你接风,领你好好看看咱大沪市的风光。”
裴砚深道:“好了,我有事问你,你们所这段时间是不是收押了一个叫沈琅的男同志,他在沪市研究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