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清妤微睁开狐狸眼看了眼温情脉脉的男人,顺势将头靠在他肩上。
半睡半醒,保留着两分警惕。
裴砚深身体坐得梆直,浑身肌肉紧绷着,紧张得不行,很快又放松了下来,往女同志那边挪了挪,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对面俩老头没眼看地咂咂嘴。
他们这段时间和裴砚深朝夕相处,也算了解他,平时漠着脸冷得不行,何曾像现在这样温柔似水过?
到底是对象,态度就是不一样天差地别。
—
与此同时,沪市。
夏建涛迅速赶到审讯室。
里面传来严厉的训斥声,“你到底说不说?冯艳蓉同志究竟是不是你杀害的?
你杀害冯艳蓉同志的动机是什么?简单的杀人灭口,还是因为冯同志不顺从你,你恼羞成怒对她先j后杀?
你最好赶紧交代清楚杀害冯同志的全过程,时间地点作案手法。”
紧接着有气无力的男声响起,“我没有杀她,也没有对她做任何事,我是冤枉的,我说了很多次……啊啊啊—”
“砰—”夏建涛踹门的声音和沈琅的凄厉惨叫交相呼应。
见沈琅头破血流地被人按在椅子上,一个人正手持警棍往沈琅肚子上“邦邦邦”暴打着。
沈琅痛苦惨叫,嘴角鲜血喷了一地。
门被踹开,冷不丁吓了屋里众人一跳,不等他们问夏建涛来做什么。
夏建涛面上腾起怒火,“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屈打成招不成?”
为首的人赔着笑脸,“夏所长您有事?您不知道,这个坏分子罪行恶劣,破坏无产阶级文化革命,且他本身就成分不好,当初没有受到波及,不好好反省自己,精进思想教育,还再次触犯纪律。
他已经不是普通群众同志,而是罪人了,对待阶级敌人,自然不能心软。”
沈琅奄奄一息,闻言嘶哑地低吼道。
“不是我,我没犯过任何事!”
夏建涛犀利泛着杀气的眼神盯了为首人一眼,“现在证据还没搜集完,他算什么阶级敌人?把人放了。”
那人退后两步,坚决不肯交出钥匙。
“不行,夏所长,副局特意吩咐过,沈琅这起案件影响极大,他严重危害到普通群众同志的生命安全,让我们仔细审讯,你不能把人带走。”
夏建涛懒得和他废话,抡起铁拳佯装要揍人,那人吓得脸色一白,下意识闭上双眼。
下一秒他原地转圈圈,死死握着的钥匙被抢了去。
夏建涛解开沈琅手铐,直接把人带走。
“人我先带回拘留所收押了,等证据齐全再来提审他,我也不为难你,情况如何你如实告诉李副局。”
那人脸色一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人带走。
刚出审讯室沈琅就昏死过去,夏建涛啧了声,吐槽了句‘这些文化人就是不耐打’,把人扛起走了。
怕沈琅被打坏了,夏建涛又让人喊来了局里医务室的医生给他简单看了看包扎了下。
而在公安局大厅里,前来打听自家大哥消息的沈致找到负责沈琅一案的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