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门外偷听的冯艳蓉她妈听罢直接推开门,不满地开口、
“不行!那沈琅害死了艳蓉,他本来就该吃枪子受到教训的,便是得了沈家祖产你也不能放过他啊。
还有那沈致,今天他居然想打我,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而且我看那沈致鬼精鬼精的,他爹,你真觉得沈致毫无威胁吗?”
回禀的男人也道,“领导,我今天去找沈致,他一下就猜出了我背后之人是冯家。”
说完他便退出了书房。
冯望终于从报纸里抬起了头,眼底闪过一丝忌惮。
转而瞧见自个媳妇有些心虚,他立时怒道:“我让小贾去办事,你也跟着一块去了?”
“我……艳蓉因为那沈琅没了命,我只是气不过去闹一场,想着让他们兄弟俩在沪市再也待不下去。”
冯艳蓉她妈声音很小,小心翼翼观察自家男人的脸色。
冯望脸色一黑,心里邪火不停冒出来,抄起茶杯就朝冯艳蓉她妈砸了过来。
“蠢货!白痴!”
“啊!”女人尖叫一声,她不敢躲,站在原地任由茶杯砸在自己脑袋上。
半烫的茶水浇了她一脸,陶瓷茶杯把她额角磕得鲜血淋漓。
见自己丈夫越来越气,她忙道:“我错了,他爹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不过就算沈致猜出他大哥的事和冯家有关又如何?他一个啤酒厂小员工难不成还能反了天不成?
你一个眼色,他就得从啤酒厂卷铺盖滚蛋。”
“况且艳蓉的死的确和沈琅有关,又不是我们杀的艳蓉。”
他们这几年找了又找,都没能找出沈氏祖产的秘密,也确定沈琅两兄弟毫不知情。
本来冯艳蓉是要被冯望嫁给革尾会一个领导,那领导比冯望还大三岁,秃头啤酒肚长得不咋好看。
冯艳蓉不乐意,她喜欢长相俊朗儒雅的沈琅。
存了心思想让沈琅喜欢上她,和她结婚,以此逃避嫁给比自己爹还大三岁的老男人。
冯望眼珠一转,想着如果冯艳蓉成了沈家长孙媳妇,沈琅成家立业了,或许沈淮兴这个老家伙会把沈氏祖产的秘密告诉沈琅。
便纵容了冯艳蓉勾搭沈琅的行为。
哪知冯艳蓉突然死了。
冯望便想利用冯艳蓉的死逼沈琅认罪,逼着沈家不得不说出秘密。
冯望冷冷睨着她,“下次你再敢私自行动给老子拖后腿,老子直接休了你,冯家的一毛钱你都休想得到。
艳蓉不过一个从福利院抱来的女儿,她是为了替我们女儿嫁给别人,为儿子铺路的,你放着自己女儿儿子不疼,倒是有心思去疼爱一个没有亲缘关系的女儿。”
对于冯艳蓉的死,冯望没什么情绪,反而觉得这个女儿养得好。
死得有价值,能让冯家借此机会得到沈家的祖产。
冯艳蓉她妈眼眶一红,低头咬着唇。
艳蓉好歹是她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养条猫狗都有感情,更何况还是一个人。
这个家,只有她真心为艳蓉的死难过。
他们全都不在意。
“我知道了。”
—
晚上八点,裴砚深和棠清妤抵达沪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