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涛知道后便命手下人将那几人暴揍了一顿,肋骨和腿都打断了。
又给沈琅新换了干净地儿,被子褥子水缸脸盆啥的都是干净的。
这屋子只有沈琅一个人,听见开门声,他以为那些听不懂人话的人又要来审他了。
沈琅面上浮现出屈辱和痛恨,闭了闭双眼面如死灰。
下一秒却听到一声清灵悦耳的女声,“表哥?!”
沈琅猛地回头,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小妤?表妹?你怎么在这?”
棠清妤快步走进来,把拎来的东西放下,上下打量沈琅好几眼,见沈琅脑袋和手腕还有一条腿都被纱布紧紧包着。
她眼底划过愤怒,心下怒火中烧。
“我收到二表哥的紧急电报,急匆匆从霅溪赶来的,大表哥,他们审讯时对你动用私刑了?你的脑袋,手和腿都没事吧?”
棠清妤满心担忧,大表哥是物理方面的天才,他的脑袋是用来计算数学和物理公式的,手是用来摆弄物理实验仪器的。
腿脚也不能有事。
那伙贱人真是可气可恼可恨!
沈琅眼眶红了,心里暖意流淌,摇摇头,“我没事,昨天被审讯后,夏所长强硬地把我带了回来,还给我请了医务室的医生,都包扎好了,没多大事。
倒是有劳表妹你大老远跑一趟了。”
棠清妤将带来的军用水壶递给他,里面的灵泉水里加了几勺白砂糖。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是我表哥,是亲人,亲人有难我怎么可能不来。”
沈琅还真有点渴了,笑了笑抿了好几口水。
棠清妤又道:“表哥,情况我都了解了,你放心,你绝不会就这么被人冤枉了的。”
沈琅脸上笑容淡了,满脸担忧和绝望。
“小妤,多谢你信任我。但是我从那几个审讯我的公安嘴里得知,我貌似得罪了人,这事很大可能是冯家在搞鬼,冯望……不好惹,我们压根动摇不了他。
我怕他会对小致动手,你……”
余下的话沈琅没说,但棠清妤已经从他灰败的脸上看出了端倪。
她表哥存了死志,或许要是她没来,再过几天他再也坚持不下去就会自杀。
棠清妤心脏跳漏了半拍,一把握住沈琅的肩膀。
“表哥你放心,甭管他是冯望张望还是马望,我都有办法让你清清白白,平平安安的出来,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自杀,不值得的,你一旦自杀,他们就会说你畏罪自杀,屎盆子更会死死扣在你脑袋上,再也洗刷不了了。”
“而且谁说我没靠山?这次我对象也来了,他你或许听说过,裴家老三,裴老首长的孙子,裴司令的儿子。
冯望不过一个沪市市革尾会领导,谁说我们就不能动他了?”
“你安心,就在这多住几天,我保证过几天就和二表哥接你出来。”
除了裴家,还有她家老爷子呢。
老爷子现在虽然在疗养院荣养,没什么权力也不管事了。
但当年和爷爷一起打鬼子的一些老战友还在呢。
老战友们的儿孙基本都身居要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