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棠清妤把灵泉水递给裴砚深。
余光扫了眼病房里的几人,棠清妤突然伸手覆在裴某人手指上,轻轻摩挲几下后牵住了他的手,没再放开。
裴砚深眼眸含情地望她,两人不动声色,相视笑着。
他一连喝了好几口水,明明是很普通的温水,裴砚深却觉得水很甜,一路甜到了心坎上。
棠清妤陪着他掉药水,打完针水已是晚上八点多。
范局长把他们送回夏建涛家才开着小轿车走了。
—
夏建涛一晚上都没回来。
公安局的人先是给楚昕昕包扎了后脑勺的伤口,被砸断的腿和手也简单包扎固定,等她从昏迷中醒来,夏建涛马不停蹄开始审问。
刚开始楚昕昕什么都不肯说。
最后夏建涛掏枪,满脸戾气地抵着她的脑袋,“咔嚓”扣动扳机,吓得楚昕昕小便失禁。
结果枪里没子弹。
但楚昕昕已经被吓到意志濒临崩溃,什么都说了。
“我说,是宋声,是宋声给我出的主意,用东西将裴长官的病情诱发出来,然后再让我对裴长官进行催眠和心理暗示,这些都是宋声教唆我的。
我太想裴长官能喜欢上我了,我才昏了头跟着宋声胡闹的。
还有对裴长官下那种药的事是我表哥教我的,烈性药也是他给我弄来的。
我表哥想救我舅舅出来,得知我和裴长官认识,然后威胁我必须攀上裴长官。
都是他们,是他们的错,我顶多是从犯,他们才是主犯。”
几乎被包裹成木乃伊的楚昕昕将罪名全都推到别人身上。
夏建涛冷笑,“我他娘管你主犯从犯,敢谋害军人,你们就等着坐牢和吃花生米吧。”
而在审问楚昕昕表哥冯天宏时,得知楚昕昕竟将锅都甩在他们头上,冯天宏脸绿了。
楚昕昕表姐尖叫,“胡说,都是楚昕昕这个贱人搞的事,我们压根不知道她要那种药是想干什么。”
冯家兄妹把楚昕昕骂得狗血淋头。
最后冯天宏脸色灰败,期待地问夏建涛,“夏同志,您已经问明白了,全是楚昕昕一人之过,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能回去了吗?”
“呵,做梦,好好待着,等着革尾会那边的宣判吧。”
冯家人被带回拘留所重新关押。
第二天一早。
宋声身体好了很多,脸色依旧透着虚弱的苍白,他刚好些,便直接被公安抓获。
察觉到周围不断投来的异样眼神,宋声羞愤欲死。
等到公安局知晓楚昕昕把主要罪责推到他身上,说是他教唆的她。
宋声脸颊煞白,不可置信极了。
他嘲讽苦笑,眼尾掉落悲苦的泪珠,哈哈大笑着昏死过去。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