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四点半,起床号角吹响。
棠清妤起床松了松筋骨,身上没有半点不适,昨天开收割机导致的腰酸背痛和手疼全部消失不见。
灵泉水真是好东西啊,半夜起夜喝了一杯,浑身的不适就全都没了。
等洗漱完,棠清妤从带来的包里翻出两罐麦乳精,两罐肉罐头,一点红糖和一些零食,装了一兜子去了隔壁男知青点,把东西给了棠清辰。
蓝秋眉一直在暗搓搓盯着棠清妤的动向,见她一下子拿出这么多好东西,眼底瞬间闪过一抹嫉妒的光。
不过是个女娃,哪里有男娃金贵?棠清妤的家人竟然给她准备了这么多好东西带到乡下。
见棠清妤回到屋子,蓝秋眉急忙收敛好脸上的神情。
吃了早饭,牛马大队的人准时上工,收割机也开始工作,才一个上午,剩下一半的稻子就被收割完了。
牛马大队能种稻子的水田没有其余大队多,但靠人工也要起码四五日才能割完。
这回一天半就完事了,村民们都很高兴,既感谢棠清妤又感谢方立。
钱红安本来还想留方立吃午饭,但后者一想到牛马大队是隆安公社垫底穷的大队,他要留下,村民们又要节省出东西给他们吃。
便不顾挽留开着收割机走了。
临走前他还和棠清妤说让她有空多去农机站,棠清妤笑着挥手,“好嘞,方叔您慢点,注意安全。”
下一秒,她转身的瞬间,脸上灿烂的笑容逐渐淡去。
一双暗含压迫的眸子望着牛马大队的村民,大伙包括钱红安心中一紧,钱红安忙问:“棠知青,这是怎么了?”
“钱叔,我有点私事想处理一下。”说完,棠清妤看向一旁的棠清辰。
“阿辰,昨日早上我去县城借铁马,隐约听到不少人在背后议论我骂我呢,你还记得那几个人都是谁吗?”
棠清辰眼前一亮,兴冲冲地指着几人道:“他,她,他,还有那个,那个……”
被指中的村民心虚地看向别处,往人堆里退了退。
棠清妤扫了眼同样神色不自然的蓝秋眉,不紧不慢对钱红安道:“钱叔,我这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和屎尿屁。”
“这几人昨日在背后说我来着,我给大队借来了铁马,要求他们当众向我道歉,再把割稻这几日赚的工分划一半给我,不过分吧?”
“啥?道歉就算了还要把工分给你?”一个碎嘴子大婶咋呼开来。
“我们昨天又没说啥,不就随便说了你两句,至于吗?”
其余几人嘴上不说,心里也是不情愿的。
棠清妤又道,“钱叔,各位爷奶叔伯婶婶,本来我昨日就可以当着秃头山大队的面,让他们给我道歉,把工分划给我,如果不道歉,收割机就回去也不用帮咱大队割稻子了。”
此话一出,钱红安和其余本就感激她的村民顿时觉得她明事理,心里真把牛马大队当成了自己的家。
“棠知青,你受委屈了。”钱红安说完冷着脸对那几人道:“就这样定了,你们和棠知青道歉,赚的工分我做主,划一半给棠知青。”
“牛马大队其余人也包括我,全都划两个工分给棠知青,你们没意见吧?”
“没有。”
“我们都听队长的。”这回棠知青可让他们在秃头山大队和整个隆安公社里狠狠出了把风头。
不争馒头争口气,看秃头山那群秃子还敢笑话他们不。
几个长舌妇长舌夫不情不愿地给棠清妤道了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