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牛冷静下来,幽幽走到一边啃草料去了。
崔富贵咽了咽口水,主人有点子可怕哦,他以后一定要努力把坏蛋的小钱钱都弄过来,孝敬主人。
让主人高兴开心,主人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发疯,他的小命也有保障啦。
崔富贵,加油!
远处,被沈淮兴抱在怀里护着的钟韵秋脸上满是复杂和心疼。
“淮兴,乖囡这是遭了大罪,才成长这样啊。”
沈淮兴也心疼外孙女,更多的是眼底闪过欣喜和赞叹。
这样果敢坚毅的小清妤,才是他沈家的继承人,祖产交给乖囡,他放一百个心。
棠清妤现身,摸了摸曹建阳两人脖颈处,还在动,也有呼吸,呼吸还挺强劲的,活着呢。
呵,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只不过两人的两条腿都被公牛踩断了,两只手也骨折了,身上还有好几个骇人的血窟窿。
这样重的伤,即便找了医生,估计也活不了几天。
这时下工号角吹响,出去干活的人即将陆续回来。
棠清妤回到两位老人身边隐身。
等有人回到农场,崔富贵佯装震惊地喊:“快来人,公牛突然发疯攻击人,把曹建阳、何家明两位同志踹晕过去了。”
农场工作的几个同志跑过来一看,均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多血,好惨,这还有命活吗?
崔富贵招呼几人先把人抬进屋里再说,几人眼底情绪有惊喜有同情也有愤怒。
惊喜的人眼珠一转,暗叹,这俩人伤得这么重,农场里岂不是一下空出两个位置?
嘿嘿,这牛真是大功臣啊。
和曹建阳两人交好的人气愤道:“场长,那该死的畜生怎么会突然发狂?不把它处理了,以后伤到其他人怎么办?”
崔富贵暗暗翻了个白眼,“牛是集体财产,人天天都得伺候它,处理它,这话你也说得出口。不就是踩踏了两个人嘛,他们又没死。”
“至于伤人,我敢保证,以后它绝对不会再伤人。”
“可是……”那人还想说些什么,崔富贵直接厉声打断。
“好了,究竟我是场长还是你是场长?本场长的话都敢不听,你以后是不是还敢打本场长位置的主意?”
“不,不是的,我不敢。”
“哼!”崔富贵转身离开,其余人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给找个赤脚医生来看看。
可请医生这钱谁出?场长都走了,也没法用场里公中的开销啊。
最后几人也离开了,唯有和两人交好的男人匆匆跑走给找赤脚医生去了。
棠清妤在农场待了一晚上,给沈家人留下不少物资和灵泉水,第二天一早才走。
走前她看了眼自家面容平静,哪怕历经了几年风霜,也依旧挡不住俊俏的二舅母一眼。
昨晚她重点询问和观察了二舅舅、二舅母,发现两人目前并没什么不对劲的。
甚至心向光明,坚定地认为沈家有拨云见日那天。
所以,第一世二舅母到底出了什么事?才会被逼疯?
耳畔响起崔富贵严肃的声音,“咱们场这几间牛棚太破太旧了,为防冬天下雪冻到牛,本场长决定拨点钱,集中修建几间新棚子,旧棚子也要翻修一下。”
下、放的人惊讶地看了崔富贵一眼。
往几年牛棚就破得不行,年年都是外面下大雪,里面飘小雪,能把人冻死。
前年就有两个没扛住走了的大学教授。
崔富贵这是脑子被牛踹了不成?居然想着修建新棚了。
棠清妤回到清县已是下午,她在供销社买了点东西,副食店割了点肉。
颠簸着回到牛马大队时,敏锐地发现村口好几个婶子朝她投来异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