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父子正在气头上,听见外面的动静,大声怒吼,“谁啊?他娘的敢踹我家大门,当老子是泥巴捏的不成?”
陈老大气冲冲下了床,拄着拐杖就要冲出去算账。
丁大牛一脚踢开陈家的堂屋大门。
陈翠翠愣了下,脸上浮起喜色,跑过去扬着小脸甜甜地唤,“大牛哥,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说最近找了个不错的活计,要多赚点钱给我做彩礼,养我们的儿子吗?”
丁大牛目光沉沉地扫了眼她尚未显怀的小腹,抬手死死捏住陈翠翠的脖子,厉声斥问。
“你肚子里的娃究竟是谁的?是孙栋梁的野种还是我的娃?”
陈翠翠惊慌失措,她咳嗽了好几下,握着丁大牛的手,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当然是你的儿子,大牛哥,你从哪听到了乱七八糟的谣言啊?我一个月前就和你在一起了,这一个月我只有过你一个男人,连话都没和别的臭男人说过一句。”
“是吗?”
“可我听见有人亲眼看见你昨天和牛马大队的知青孙栋梁在草丛里私会。”
丁大牛说着,死死盯着陈翠翠的眼睛。
然后就瞧见这该死的女人眼神飘忽了好几下,好几次都看向了别处,压根不敢看他的眼睛。
好好好,那位同志说得果然是真的。
陈翠翠心慌意乱,惊吓到心脏都快从胸口蹦出来了。
“什么孙栋梁?我都不认识对方,大牛哥你怎么能随随便便诬赖我?我身子都给你了,肚子里还有你的娃,你这么想我,对得起我吗?”
陈翠翠一把甩开丁大牛的手,摸出一根绳子冲出堂屋,在院子里找了棵歪脖子树,把绳子往树上挂。
一边哭,一边大声喊道。
“我不活了,我年底要结婚的男人居然以为我和别的野男人私会,他不要我,也不要肚子里的娃了,呜呜。”
“秃头山的人都知道我陈翠翠和你丁大牛处对象,你要了我的身,让我揣了娃,你还不要我,我这就去死!”
一瘸一拐的陈老太走出来,顺势往地上一坐,开始哭天抹泪。
“丁大牛!你个负心汉,你敢欺负我女儿试试,要是我闺女今天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到公社告你去!老婆子我还要闹到整个公社去,让整个公社的同志都晓得你负心汉的真面目。”
陈翠翠的大嫂鼻青脸肿,抱着陈翠翠的腰喊。
“翠翠你不要想不开啊,天杀的,丁大牛,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未来媳妇吊死在这吗?”
呵,丁大牛心下冷笑。
陈家要他100块的天价彩礼,要36条腿,还要摆婚宴,他想着陈翠翠肚子里有了他的娃,娶一送一,划算。
这才答应了陈家的无理要求。
结果娃是野种,媳妇和他处对象期间还和野男人搞破鞋。
当他是戴绿帽的冤大头,大蠢猪呢?
丁大牛冲出来,一个狠辣的大耳瓜子扇在装模作样的陈翠翠脸上。
“啊!”陈翠翠惊恐尖叫,她被打得踉跄了好几步,半边脸颊高高肿起,满嘴都是血。
“贱人,你还敢骗我!”
“要真是老子的娃,你刚才看别处作甚?你心虚什么?”
“敢揣着野男人的野种来勾搭老子,还打算让老子戴绿帽,背绿锅,让老子赚钱养你那个奸夫的野种,我打死你!”
丁大牛怒发冲冠,大逼斗狠狠往陈翠翠脸上抽。
连来阻挠的陈老太和陈大嫂都被他“啪啪啪”的连环大逼斗扇到在一边。
“啊啊!”陈翠翠不住哀嚎。
陈老头和陈老大也待不住了,瘸着腿上前阻挠,“丁大牛,你再敢打一个试试?”
试试就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