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轻轻扯了扯裴砚深挽起的衣袖。
“裴同志这么优秀,和你处过对象,我哪还看得上旁人,裴同志要对自己有信心一点。”
嘿嘿~
裴某人翘起嘴角,心里软得一塌糊涂,都快被哄成胚胎了。
他掏出手帕擦干净手心的汗,犹豫几秒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棠清妤的手背,试探地问。
“就牵一下下好不好?”
“牵!”
棠清妤主动牵上他的手,男人虎口、指尖、指跟常年用匕首用枪产生的茧子,刮得棠清妤手心也跟着痒痒的。
这股子痒痒意一直蔓延到心脏乃至四肢百骸。
叫棠清妤生出些许羞赧和甜蜜。
裴砚深僵硬地坐着,双眼发直,心脏“咚咚咚”剧烈跳动,跟得了病一样。
另一只手紧握成拳,刚擦干净汗,手心又被汗沁湿。
两人都没看对方,余光里却尽是彼此。
也不说话,光坐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陌生人,只有竹桌下相牵的手暴露了端倪。
“砚深哥,姐,你俩咋不说话啊?而且我怎么感觉你们怪怪的?”
砸沙包砸得满头大汗的棠清辰跑过来,端起桌上的灵泉水牛饮。
棠清妤吓了一跳,飞快抽回手。
“没有啊,我们刚说完不久。”
裴砚深眷恋地握掌成拳,抵在嘴巴上咳嗽了两声,略微歪头含笑望了眼女同志。
而后对棠清辰道,“阿辰,我再和你切磋一场,待会我该走了。”
时间待长了对妤妤名声不好。
“太好了。”
裴砚深带着欢呼雀跃,啥也不知道的棠清辰走到院里。
半小时后裴砚深把院里的柴劈好,本来他还想帮忙挑水,见水缸满着只好作罢,他恋恋不舍地告辞离开。
棠清妤用感谢他教导阿辰的借口给他带了几罐空间的水果罐头和猪肉、牛肉干,又把他的军用水壶灌满灵泉水,让他路上喝。
“下次见。”妤妤。
棠清妤和他对视,清楚地瞧见他的嘴型。
咳,妤妤……才刚确定关系就叫得这么亲密。
“砚深哥你一定要再来看我啊。”棠清辰手都快挥舞断了。
注意力全部都在对象身上的裴砚深这才看了他一眼,颔首应下。
裴砚深扛起一部分物资,脖子上还围着那条军绿色围巾,一步三回头离开了牛马大队。
刚从地里回来的钱红安啪嗒啪嗒抽着旱烟。
望着坝埂上脚步轻快的高大男人,一脸地疑惑。
这裴同志,大白天还戴条这么厚的围巾?不嫌热?
9月末的白天温度也很高啊。
钱红安摇摇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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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该到宁县去交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