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室的门一关,军医们立马准备手术。
裴砚深的颈动脉和手腕脉搏虽然有微弱的起伏波动,但他整个人完全陷入黑暗,期间没醒过来就算了,给他打麻药他也毫无反应。
崔行的心提到嗓子眼。
几个军医一想到这台手术的艰难险阻,额头和后背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拿着手术刀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子弹逼近心脏,要是一个不小心……
主刀军医是这座军区医院的扛把子,因边境上的纠纷处理枪伤处理惯了,很有经验。
但她还是第一次碰到子弹距离心脏位置很近很近,中弹军人体内还存在极其特殊的毒素,且耽搁了不少时间,仍存在生命体征的情况。
太不可思议了。
这台手术对她挑战巨大,但是如果成功了,那她光鲜亮丽的履历上又将新添一笔。
她握紧手术刀,稳住心神,沉声道:“开始!”
抢救室外。
顾严和三个队员死死盯着‘抢救中’这三个猩红大字,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暗暗祈祷队长一定要平安无事。
他们三人伤势都很重,顾严身上的伤更是数天前的了。
有军医拿着剪刀帮他剪开被血染成红褐色的纱布,纱布已经和血肉黏在一起,轻轻一扯都疼得不行。
顾严却没啥反应,注意力都在抢救室里。
而那名军医看着顾严身上这些严重发炎的伤口,倒吸了口凉气,暗暗惊奇顾严等人究竟是哪个部队出来的。
伤口严重成这样,居然啥事没有,精神还极好。
罗研究员则浑身狼狈,自责和悔恨始终折磨着他。
其余队员还没回来,不过那群人达到目的已经撤退,想来余下队员应该不会有大事。
此处部队一些空闲着的军官、领导们也很快赶了过来。
赶来先是询问情况,然后下了死命令,用最好的药,不惜一切代价把人救回来。
时间一点点在紧张焦灼中流逝,所有人都在提心吊胆。
现场安静到极点,气氛压抑到让人喘不过来气。
同一时间,牛马大队。
正在和大伙演示一款特殊饰品缝制方法的棠清妤已经心慌意乱到头皮神经炸开,手脚都是软的。
心脏也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捏住,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浑身上下难受到极点。
棠清妤大口喘着气,捂着心口转身跌坐在椅子上。
姚旺弟和钱多多看她面色发白担心极了,“清妤你没事吧?”
“天!你的脸好白,是不是不舒服?我让我堂哥马上去给你找赤脚医生?”
棠清妤急忙拦住她,“我没事,我只是心里慌得很,坐一会就好了。”
“那你要是很不舒服一定要和我们说。”钱多多满脸担忧,姚旺弟把她的军用水壶递给她。
“清妤,喝点水缓缓。”
棠清妤勉强一笑,接过水壶抿了好几口灵泉水。
心慌没消减多少,她便闭上双眼暗暗想究竟什么原因导致她这一天眼皮跳个不停,直到刚才更是一阵心惊肉跳,好像发生了和她有关的天大的坏事一样。
难道是妈那边出事了?
不,有佘广元和空间,妈应该不会有事。
那最大可能就是,她家裴同志出任务遇到危险,生死一瞬间。
棠清妤唰地睁开双眼站起来就往外冲,冲到门外才想起裴砚深去哪出任务她毫无所知。
棠清妤脸色难看地回来坐下,连钱红安和她打招呼问咋了她都没听见。
他说过会平安回来的,她要相信他一定会逢凶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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