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风风火火赶到病房,军医们退到一边,三言两语说了下裴砚深这两天的情况。
听到取出子弹曾心跳骤停过,李景紧皱眉头。
孟闻珺和裴正承也才得知儿子心脏骤停的事,腿一软差点没站稳,心里一阵后怕。
幸好……幸好抢救回来了。
李景给裴砚深把了脉,又掀开他的眼皮和扒开他的嘴巴看了几眼。
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情况比我预想的还要好很多很多,你们别担心,我立马给他施针,稳住他体内的毒!”
李景头也不回地冲孟闻珺夫妇说罢,打开药箱取出针灸用具,扒光裴砚深的衣服后,净手,行云流水地开始施针。
棠清妤透过玻璃门看向病房里面。
她家裴同志浑身上下就剩贴身衣物,本来漂亮紧实的薄肌上有不少青紫色撞击痕迹和匕首划出来的伤痕。
最触目惊心的是心口包裹的伤口,隐约还能看到猩红鲜血。
她目光落在男人苍白如纸的俊脸上,他就那么无知无觉地躺在那。
凤眸暗含情愫,笑望着她的裴砚深好似还在昨日。
棠清妤眉心紧蹙,鼻尖酸软,心里酸涩至极,又庆幸又担心又心疼怜惜,手指下意识死死攥得发白。
靠在裴正承怀里孟闻珺看她脸上写满担忧,忙走过去把小姑娘抱进怀里,用嘶哑的声音温柔安抚着。
“小深一定会没事的。”
两人抱在一起望着手术室,屁股都坐麻坐疼了,奋战两小时的李景终于推门出来。
“情况彻底稳定了,不用在重症病房继续观察了,估摸着他明天中午就能醒。
对了,裴司令,砚深经历这一遭心脉受损了,麻烦你帮我把这些药材找来,我给他配点药,好好养养。”
“好好!多谢李老!”
裴正承小心翼翼接过单子,浏览上面的信息。
大伙脸上的欣喜和激动溢于言表。
棠清妤欢喜之余悄咪咪上前一小步,跟着看向那张单子,迅速将上面的药材名记下。
“还有,我这病人属实多灾多难,病还没治好呢又要他干这干那,身体被折腾得不轻,养病期间,禁止你们拿着那些事来烦他!”
李景臭着脸,意有所指地瞅了秦老好几眼。
身为大夫最见不得自己的病人又把身体糟蹋毁了。
他二大爷的,两个月好不容易养好了点,现在情况比没拔除毒素之前还严重。
他又要熬几个大夜重新调整药理方案了,他这头毛啊,怎么就多灾多难呢!
秦老摸了摸鼻子,尴尬地咳嗽。
他也没办法,实在是那份秘密资料和罗研究员太重要了,让别人去兴许就没法带回来了。
“嗯,都听您的。”秦老一个比李景还大几岁的老头子伏低做小说了句。
顾严和崔行等人也自责极了,是自己无能才需要养病的砚哥(队长)来救他们。
秦老也是如此想的,等伤好,等待顾严他们的将是地狱般的训练。
夜已深,大伙陆续去休息,明天再过来。
徒留棠清妤和孟闻珺、裴正承大眼瞪小眼,三人都仍旧有点不放心,想留下守着。
棠清妤顶着两个长辈灼热的探究眼神,脸颊微红,尴尬地主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