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的腿怎么可能会治不好,终身残疾了?
胡说,你们这群庸医是不是看我的军职只是营长,没有尽心?没有给我用最好的特效药?
我要去向你的上级领导举报你医术垃圾,把我的双腿治坏了!!”
棠清穆状如疯癫的精神病人,双眼猩红充斥着浓烈恨意,本来俊朗的面孔狰狞可怖如同恶鬼。
死死抓着为首军医的衣领,力道大到那名军医脸颊、脖子堵到通红,差点没喘过气来,一头一脸上满是唾沫星子。
军医脸色难看,一把挥开棠清穆的手。
“这位病人,我知道身为一个军人,双腿终身残疾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我们已经尽力抢救,请你冷静,不要污蔑我们!”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冷静,我这双腿有多要紧你们知道吗?”
棠清穆大吼,发疯似的将被子、枕头砸向军医和几名护士,又抄起床头柜的搪瓷水缸、水果、果盘砸过去。
军医的额头被砸中,“不可理喻,我们走,先让他冷静冷静。”
“不行,别走,你们回来,接着给我把腿治好,回来!”
棠清穆急了,下意识冲下床想去追,然而他两条腿被包裹得结结实实,整个人重重砸在地上。
只能拖着两条断腿在地上蠕动爬着去追。
双腿毫无知觉,完全是拖累,棠清穆崩溃绝望了。
“废物!废物!”他疯狂捶打自己的两条腿,即便如此仍旧没有哪怕一点点疼或者麻的感觉。
“天呐,穆哥哥,你怎么在地上爬?”牛天娇手里拎着水果和饼干。
见自己的梦中情郎狼狈爬行,她小小幻灭了下,飞快冲过去想扶他起来
棠清穆满脸灰败,一把推开她不让她碰,继续缩在墙角。
跟在后面的牛团长一脸急切,“清穆,怎么回事?我听说你被人打了?浑身是伤在潮湿阴冷的角落待了一晚上?
谁打的你?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棠清穆空洞的眼神终于落在牛团长脸上,突然瞧见牛团长身后被丢在地上的水果刀。
他猛地扑过去,抄起水果刀就往自己脖子上捅。
“啊啊—”牛天娇吓得尖叫。
牛团长瞳孔骤缩,急忙一把夺下他手里的水果刀,然后气急败坏地狠狠给他一个大逼斗。
“你做什么?堂堂七尺男儿,不在战场建功立业,死在战场上拿个一等功回来,居然在这闹自杀!”
“团长,我的腿废了,废了!终身残疾,我还怎么建功立业?我连军职都保不住了!哪支部队会要一个双腿残疾的营长?!
要我退伍转业,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一了百了!”
一旁的牛天娇望着他断了的双腿,眼底突然浮现异彩。
穆哥哥腿没受伤之前看不上她,现在穆哥哥腿终身残疾,总不能还嫌弃她吧?
穆哥哥可以入赘到她家,她愿意养他一辈子,但他永远不能离开她也不能再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牛天娇眼神执拗莫名透着一股狠辣。
棠清穆嘴角淌血,又想去抢水果刀。
牛团长又惊又怒,将刀高举,“什么?怎么如此严重?是谁这么恨你,要断了你的前程?”
棠清穆注意力被转移,眼神满是浓烈的恨意和戾气。
“是我那个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棠清妤,一定是她!”
虽说棠清穆没有谁对他动手的记忆,但他莫名觉得一定是棠清妤这个贱人。
牛团长眼神骤寒,“就是你那个把亲爹亲妈送进监狱处决,把亲奶气到精神病院的妹妹?”
“不错!”
牛团长心里对棠清妤的憎恶又加深了很多,之前他就听清穆说过他那个不孝顺父母奶奶,没教养又疯疯癫癫的妹妹。
“这样的坏分子居然安生的在乡下过得好好的,当初你父母怎么不大义灭亲把人送下去改造。”
“清穆,你有没有证据?我们去报公安,让公安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