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孙子年纪小不知事,犯了错我这个奶奶替他给你赔罪了,我以后保证好好监督教导他,让他别再犯错!求求你了!”
霍老太太拦在沈毓面前,浑浊昏黄的老眼里满是哀求,犹如沙漠即将缺水而死的人瞧见希望的绿洲。
老人白发苍苍,满脸皱纹,佝偻着身躯极其凄惨狼狈。
沈毓眼前浮现当年那个约她去咖啡馆请她放过她儿子,高高在上的贵妇人,心情五味杂陈。
棠清妤眼底再次浮出冷意,紧了紧她妈的手,沈毓笑了笑,刚要说话。
就见霍正亭箭步冲上来拉走老太太,“妈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知不知道小……沈同志差点因为那个孽障没命了!堂堂干部,不把国家法纪,部队军纪放在眼里,简直就是国家的蠹虫!
你居然还为了他向受害人求情, 庇纵容坏分子的人和间接杀人有什么区别?和坏分子有什么区别!!
如果调查出来证据属实,那个孽障的确买凶杀人,那他就该被判刑!妈你不该动用特权捞他出来!”
“老二!”霍老大喊了声,“你少说两句。”他虽赞同老二的话,但眼下老太太正为安年的事伤心担忧。
火上浇油万一刺激到老太太咋整?妈她身体本来就不好。
霍老爷子走过来,“翠凤你干什么,安年不会犯纪律的,里面有误会,等调查清楚就行了。”
霍老太太没搭理老伴儿,不敢置信地盯着霍正亭,颤抖着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孽子,就是你再不喜欢安年和雪宜,安年也是你亲儿子,你怎么能心狠凉薄到见死不救?”
打完霍老太太一把推开霍正亭,膝盖一弯直接朝沈毓跪了下去。
沈毓心中一惊,下意识弯腰一把扶住老人家,坚决没给她跪下。
这位贵妇人虽然有时候拎不清,但当年也是枪林弹雨里闯过来的老革命。
她如何能受得起这一跪。
霍老太太见状双眼亮了,死死抓着沈毓的手。
“沈同志,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可安年他是我从小带到大,看着他一点点长大的亲孙子啊,我知道委屈了你。
条件你尽管提,多少个都成,要钱还是要工作要房子,只要霍家能办到,请你撤案再给我孙子一个机会吧!”
将来沈毓嫁进霍家,安年也是沈毓的儿子,饶自己儿子一次有什么不行?
棠清妤目光平静,突然插话进来。
“王老同志,霍安年可不是你霍家的子孙,不是你孙子,霍安年的生父是现任京城革尾会副主任吴昊,这事霍安年自个也知道。
他的心思全在吴家那边,叫吴昊爸,叫吴家两个儿子大哥和三弟,这几年利用霍家的势不知给吴家揽了多少好处。”
“你说什么?!”几句话炸翻了霍家一群人。
霍老爷子眼睛瞪大像铜铃,呼哧呼哧犹如老牛喘粗气,他精心教养疼爱是孙子不是他老霍家的种!是野种!
霍家白替别人养了二十几年娃。
那无双呢?
热血直冲脑门,霍老太太心脏疼得她整个人都在发抖,承受不住这个巨大刺激,老人家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妈,妈您没事吧?”惊骇的老大和霍正亭赶忙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