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重重挥下去,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呵斥,“老猫,你干什么!”
刚带着人把三批黑货取回来的小头目神色不悦,冲过来一把夺过老猫手里的木棍。
“我知道你弟弟折在条子手里,你生平最痛恨条子,但他不一样,他是我们送给京哥的人,你把人搞得破破烂烂我们还怎么送礼?
你打打可以,人坚决不能有闪失。”
躺在地上的沈延急促地喘着粗气,思绪越发清明,脑子不停转动思考把消息传出去的办法。
春县、吉县都与浙省接壤,不知道这群走私犯嘴里的京哥是什么人,藏在什么地方,要把黑货卖到哪里。
最大可能是卖往浙省,或许还会通过浙省卖到沪市。
他之前逃跑真是走了一步烂棋,应该佯装继续被迷魂散控制,把消息探听全了再想法子逃了才对。
沈延暗恨自己没转过弯,突然他想起离开京城时小妹给的小药瓶。
小妹说药丸关键时刻能救命,让他随身携带不要弄丢了。
沈延心中一动,不知道那药能不能抵抗迷魂散的药性?
“头儿,我就是气不过!”老猫恨毒了条子。
小头目拍拍他肩膀,“之前抓的那几个条子哪个不是交给你折磨,折磨了这么多条子你心里的恨还没消?
不过听说他还是安县公安局的大队长,管着20几个公安,安县又是通往合州的交通要道之一,合州那边的行情据说也不错,我们还没有打通合州这条线。
不如直接给他搞点黑货吸吸,用这玩意儿控制住他,接着控制整个局的条子,让他们为我们的财路让道。”
“还是头儿你主意多。”老猫抚掌大笑,看向沈延的眼神里满是恶意。
“嘿嘿,这些狗条子不是痛恨黑货痛恨我们走私犯吗?等他们染上瘾,他们得跪地上哭着求着给我们洗脚也要请我们卖黑货给他们。”
公正一腔孤胆的条子变成吸黑货的瘾君子,帮他们倒卖黑货,纯白变纯黑。
哈哈,刺激。
沈延身形一僵,心底翻涌起密密麻麻的恐惧,他死都不怕,唯独怕这群丧尽天良的给他喂黑货,一旦吸了一口。
他的公安生涯,不,整个人生,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都会毁之一旦!!
老猫和那个小头目开门走了,应该是拿黑货去了。
沈延缩到墙角,手忙脚乱从贴身的衬衫衣兜里取出小药瓶,倒出一粒吞了下去。
半晌老猫和小头目又回来了。
“进去!”四人被推搡进屋,其中一人是个俊俏女同志。
沈延定睛一看,女同志有点眼熟。
他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他和小妹当时去浙省包主任家还钱,在包主任家门口撞进他怀里,惊鸿一瞥的女同志。
“头儿,最近我们抓到的条子也太多了,短短一个月就抓了三波,要不是下面的兄弟一心跟着我们发财,我都怀疑我们被背叛了。”
“女人也跑去当条子跟踪我们,幸好有京哥给的迷魂散,春县公安局局长是我们的人,不然这回又要着。”
老猫把眼神空洞麻木的女同志推搡到床上。
“不过长得真俊俏,女的京哥不感兴趣,嘿嘿,那轮到咱受用了。”他激动地搓手,小头目脸上也难得露出猥琐。
接着沈延就见小头目去撕女同志的衣服,老猫摸上了女同志的脸颊,本打算蛰伏忍气吞声的他忍无可忍,抄起角落破破烂烂的凳子。
歘地起身三两个箭步冲过去,凳子狠狠砸在小头目脑袋上。
“畜生!你们敢动她一个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