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个小家伙独自在家,我总觉得心神不宁,今天得回去看看。
二哥,你们要走了?阿达喜出望外。
二叔,师叔,慢走!朱祥奋也连忙说道。
怎么,这么急着赶我们走?
不是不是,我们这不是怕耽误你们正事嘛阿达赔着笑解释。
我可警告你们,要是再用道术帮人赌钱,搞什么赢钱专家的把戏,我就作法让你们倒霉三年!
不敢不敢!
两人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见状,林正英满意地点点头,对林成道:走吧。
来到车站,两人在站牌前等候。
一辆拥挤的早高峰巴士驶过。
林正英刚要迈步,又迟疑地停下。
师兄,要不打车回去?
你当帽子赚钱不易,不能这么浪费,况且这里离家很远。
林成暗自腹诽:这不还是要我掏钱?
没关系,这点车费我还负担得起。不如我们先吃个早餐,再打车回去。
林正英摸了摸肚子,点头道:也好。
林成向来不是坐等之人。
在餐馆落座后,
等餐时他忍不住问:师兄,有没有办法让我遇到索魂鬼差也能脱身?
林正英点头:师父传给我一块茅山玉佩,戴着它普通的牛头马面应该不敢找你麻烦
是不是这块?
林成从衣领里掏出一块用红绳系着的茅山玉佩。
林正英眼角抽动:没错,你从哪得来的?
昨天找你帮忙捉鬼,你不在家,小兰他们就把你的家当都翻出来给我应急林成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这块玉佩很贵重,务必随身佩戴。
多谢师兄,早饭我就不用了,既然这物件能护身他一把攥住茅山玉佩说道:我还有急事,对了,车费和早点钱
林成取出皮夹,抽出几张纸币放下。
当心些!
听着身后传来的叮嘱,林成挥挥手快步离去。
眼下看来,唯有龙婆才是他真正的。
只有让自愿继承龙婆衣钵的**,才能化解他的劫数。
当林成叩响龙婆家门的门铃,正欲询问详情时,房门一声开了。
来人系着围裙,手持扫帚,似是正在洒扫庭除。
你是来找司徒姑问米的?她打量着林成,对先前之事记忆犹新。
进来吧,你来得正是时候。龙婆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已经应允随我下阴司走一遭。
那语调里透着掩不住的欢欣。
恭喜婆婆
林成跨入门槛,龙婆觅得传人,他寻得生机,倒是两全其美。
端坐在太师椅上如泥塑木雕的龙婆忽地睁眼:我要去见阴差,你随我同往,顺道替你打探。
我也去?林成诧异地指着自己鼻尖。
他迟疑道:婆婆,您该不会是想一了百了,直接把我送进地府吧?
那些阴差为捉他归案早已红了眼,如今主动送上门,岂非自投罗网?
放心,我相熟的阴差与缉拿你的并非同路。有些疑难老身解答不了,阴差或许知晓,你跟是不跟?
跟!当然跟!他咬牙应下。
林成依照龙婆吩咐坐定,与老人十指相扣。
龙婆口中念念有词诵着 ** 。
待林成回神时,已置身于车水马龙的公路上。
远处踱来两个身着绛色西装的男子,见了他发出怪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倒自己送上门来。
莫要吓着生人,司徒姑已将你的事告知我等。左侧男子道:随我们来罢。
。
林成恍恍惚惚随二人前行。
只觉得周遭景物都蒙着层灰翳,影影绰绰。
飞驰的汽车穿透他的身躯,绝尘而去。
路上行人亦是步履匆匆。
这个阴间与林成预想中的景象截然不同。
过来这边
身着红袍的鬼差站在一条幽暗的通道前,朝林成挥手示意。
这是哪里?林成停在漆黑的通道口,没有贸然前进。
他探头向里张望,只见一片浓稠的黑暗。
前面是服务区,专门处理你这类业务的。左侧的鬼差解释道,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何时寿终?
知晓死期会让人惶惶不可终日,将原本平静的日子过成煎熬的倒计时。
但若说毫无兴趣,这趟地府之行岂不白费功夫。
林成颔首:劳烦引路。
幽邃的通道里没有半点光亮,前路难辨,唯有脚步声在黑暗中空洞回响,虚实难分。
领路的鬼差走了许久,忽然开口:阴间也分诸多衙门。
如今阳间教派林立,我们虽同为鬼差,却各为其主。为了完成指标,宁可错拘也不能放过。
林成恍然,难怪这些鬼差对他穷追不舍,原来自己竟是他们的业绩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