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排除了被 ** 的可能。
“这是哪儿?”
爬起来时,昨晚的记忆才逐渐回笼。
紧闭的窗户突然灌进冷风。
还有身后飘荡的红裙子。
接着眼前一黑,再醒来就到了这诡异的地方。
她扒着窗台向下望。
“这地方……怎么有点眼熟?”
四座高楼围成回字结构, ** 是露天停车场。
那是......她的目光越过天井,司徒姑的住处!
她既惊愕又困惑,自己为何会光着脚离家,徒步走到司徒姑邻居的住所?或许是在水泥地上睡了一夜,全身关节都在隐隐作痛。
推开铁门走下楼梯时,她沾满尘土的睡裙和踉跄步伐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 摩托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穿着荧光绿背心的交通警阿乐匆忙刹停在路边。
小,发生什么事了?阿乐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女孩。
她只是摇头。太多谜团在脑海中盘旋,甚至怀疑是否撞了邪。
接到报案说有个赤脚姑娘......阿乐扶她坐在花坛边,没想到是你。
指节按着太阳穴,可昨夜记忆就像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字迹。
先送你回家?
麻烦送我去学校。她下意识拒绝。这副模样回家更难解释,何况还要向班主任说明旷课原因。
等我给你买双鞋。
阿乐殷勤的举动惹得菜市场大妈们捂嘴偷笑,但满脑子混沌的根本无暇顾及。用自来水抹了把脸,换上新凉鞋后,她又恢复了优等生的模样。
当 ** 摩托停在**大学正门时,轻盈地跳下车:多谢阿sir。
那个......阿乐红着脸搓手,周末有空看电影吗?
抱歉!她转身就跑,实验室还有数据要处理!
穿过林荫道跑到教学楼时,下课铃早已响过。她气喘吁吁拦住抱着教案的方老师:对不起,今天遇到些怪事......
正好, ** 推了推眼镜,雷教授找你一上午了。
!记起来了!
脸色骤变,双手合十向方老师作揖对不起方老师,我确实不是存心迟到,雷教授那边实在耽搁不得,我得赶紧过去。
方老师含笑点头。
望着匆匆离去的背影,她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青春真好。
老师您也没比我们年长多少呀恰有学生经过听见。
就是老师,我还想追您呢某个男生嬉皮笑脸插话。
连老师都敢调侃!方老师佯装板脸,可眉眼弯弯的模样哪有半分威慑力。
一路小跑来到雷教授办公室。
咚咚咚,门板被敲得急促。
屋内传出低沉的男声。
原来是你
正摆弄怀表的雷教授见来人,轻轻放下表盖,十指交叉抵住下巴。
上回课题还没收尾,来得正好。雷教授翻开资料册,世人都说见鬼,可我发现催眠术能解释所有灵异现象!
雷教授,鬼真的存在!想起地府见闻,司徒姑预知死期更衣的往事,还有昨夜亲身经历。
千真万确!她又强调。
啪!
牛皮封面重重合拢。
我们是科学工作者,课题主旨都忘了?鬼神纯属愚昧!
不是的,真的不是...
莫名焦灼地寻求认同。
她环顾四周。
雷教授办公室堆满各类民俗法器——都是研究用的赝品。
抄起桃木托盘。
点燃线香 ** 炉,再抓把白米。
我能问米!教授您一定要信我!
这些迷信把戏...雷教授烦躁地抓乱头发,看来你已被荼毒太深,忘了学者该有的理性。
他失望叹息:我们的合作课题恐怕...
就给我两分钟!
咣咣咣咣!
她的手掌有规律地轻叩托盘,碗里的米粒随着震动一颗颗弹跳而起。
虽未正式拜师司徒姑学习问米之术,但她曾亲眼目睹过这门秘术。
可此刻施展起来,竟如得神启般流畅。
“!!!”
雷教授猛地蹬地后退,椅子发出刺耳的“吱呀”声,瞬间滑出半米远——
确切地说,是在与那道突兀出现的红衣身影拉开距离!
……
咚!
她的手掌骤然静止,米粒停止跳动。
办公室内弥漫起阴森的寒意。
雷教授瞪大双眼,看着红衣身影缓步走向她,最终如雾气般渗入她的躯体。
她的神情瞬间凝结成冰。
尽管雷教授不信鬼神,但在这个信息 ** 的时代,他当然听说过“问米”——
无非是通阴阳、请鬼魂附身,让生者与亡者对话的伎俩。
人们通常借此询问逝去的亲人是否安好,或是未了的心愿。
可眼前这个青面红发的厉鬼,显然超出了“传统问米”的范畴。
红衣女鬼周身散发着焦灼的腐臭。
雷教授猛地捂住口鼻,脑海中闪过某部僵尸电影的桥段。虽然记混了设定,此刻却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屏住呼吸。
被附体的她径直起身离去,连眼风都未扫向雷教授。
“呼……呼……现在怎么办?”
雷教授盯着满桌散落的米粒和洞开的办公室门,颤抖着撑住桌沿站起来。
膝盖发软得像煮烂的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