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人叫灾星?
吃尽苦头的周发揉着伤处愕然。
灾星吐了吐舌头:是前警署同事给取的外号。
向来注重形象的周发难得点头:他们确实没取错。
但凡靠近灾星,仿佛就有无形之力催生厄运,躲与不躲皆难幸免。
快...快让开卡在门缝里的周发正要脱身,见灾星仍堵在门口,连忙摆手。
不知是他挥手力道过猛,还是灾星的再度显灵,只听脆响,在众人注视下周发骤然色变。
脱臼了马桂彬不知从何处闪出,握住周发手腕轻抖上推。
又是的一声。
感觉如何?
咦?居然...周发转忧为喜:老马,真有你的!
以前见中医这么治,我是头回尝试,没想到成了。马桂彬摸着后脑勺憨笑。
什么?第一次?
周发再度惊呼,脸上写满祸不单行。
他正要离开,发现灾星仍挡在前方,急道:闪开别碍事!
是!长官!灾星慌忙退避。
你!跟我走!周发拽着满脸挂彩的大蛇王快步离去。
大蛇王扯着嗓子大喊大叫:我要举报你们帽子!你们滥用暴力,欺负老百姓!你们......他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遭遇这种无妄之灾。
办公室里其他警员面面相觑,都被刚才堪比电影大片的场景惊呆了。但更让他们发愁的是,眼前这位可是名副其实的。
这位新来的自带霉运光环,谁靠近她谁倒霉。还有个叫马桂彬的怪人,思维方式异于常人,办案全凭所谓的,行为古怪得让人退避三舍。
众人心里叫苦不迭:怎么这两个活宝都分到咱们警署来了?办公室里此起彼伏的叹气声不断。
林sir!
环顾四周,所有对上她视线的警员都慌忙移开目光。只有林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在他看来,这种程度的霉运根本不算什么——他见识过更厉害的乌鸦嘴,随口一句话就能咒死人。
林sir,我能加入重案组吗?
刷刷刷——
所有警员齐刷刷抬头望向林成,眼神里写满了哀求与拒绝。
重案组归陈大伟高级督察管,我说了不算。林成话音刚落,就发现平时不怎么来往的同事们都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一张办公桌突然倒塌,正好砸在林成背上。两个警员想上前帮忙,结果一个踩到香蕉皮滑倒,另一个被文件绊倒,三人摔作一团。
对不起......灾星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连解释都显得苍白: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林成扶起两名同事。那边马桂彬已经眼疾手快地把kitty搀了起来。
先回去工作吧。
yes,sir......灾星低着头离开了。
林成揉着肩膀,虽然体格健壮但也经不住桌子这么一砸,肩膀已经肿了起来。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整个办公室已经被各种搅得鸡飞狗跳。
果然是名不虚传的灾星。林成不禁感叹。
林sir,我查到几个叫龙婆的人。
kitty的高跟鞋断了一根鞋跟,她索性踢掉鞋子走过来,递上一张a4纸,上面列着八个龙婆的联系方式和住址。
这么快?林成有些惊讶。要知道警署里只有两台电脑,一台在胡警司办公室,一台在署长那里。平时查资料全靠翻纸质档案,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出这些信息实属不易。
陈督察最近让我查全港的灵异界人士,我已经整理好资料了。kitty俏皮地吐着舌头:很容易就找到啦。
谢了,真是帮了大忙。
在八个自称的人里,剔除那些从泰国回来冒充高僧的冒牌货,最后只剩下两个可疑对象。
林成拿着档案转身要走。
林sir,我跟你一起去!马桂彬快步追了上来。
虽然不知道这位搭档又有什么预感,林成还是点头同意:那就走吧。
......
湾仔区主干道上,林成正驾驶着汽车。
副驾驶的马桂彬正打着盹。
吱——
急刹车让车身猛地一顿。
怎么了?马桂彬被晃醒,睡眼惺忪地问道。
只是红灯而已。林成瞥了他一眼,怎么,难道你又有什么预感?
没想到马桂彬真的严肃点头:我总觉得跟着林sir你会遇到命案。
我只是去查个人,怎么可能牵扯命案?林成不以为然地摇头。
就在车辆左转时,一声凄厉的尖叫突然从路边公寓传来。
马桂彬猛地推开车门,一个翻滚就跳了出去。虽然车速已经减慢,但他还是重重摔在地上,连着滚了好几圈才爬起来,头也不回地冲向公寓楼。
林成急忙停稳车,拔掉钥匙追了上去,心里暗想:不是说这家伙胆子很小吗?这都敢学成龙跳车,还叫胆小?
等他追上马桂彬时,只见一个穿校服的少女瘫坐在地上啜泣。不远处,一具 ** 倒在血泊中。
林成上前扶起少女,对方立刻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林sir, ** 还有温度!马桂彬转头报告。
马上联系湾仔警署!
马桂彬的直觉准得令人发毛。
怀里的少女哭了许久才渐渐平静。林成轻轻扶着她肩膀拉开距离,胸前的衬衫已经被泪水浸透,黏腻地贴在身上。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他柔声问道。
少女哽咽着低声说:
我、我看见...刚才在天台上,有个阿婆把她推、推下来了!她颤抖的手指指向地面。
林sir,看起来像是 ** ...马桂彬插话道。
安静!林成示意马桂彬别出声,转向女孩问道:那个阿婆长什么模样?
我...我可以画出来。
女孩始终抱着素描本和铅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