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您在这儿歇着,我和表姐去录口供,很快回来。”林成挤出一丝笑容,恭敬地拜了拜。
“哎,表弟,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阿如忍不住追问。
“跟以前警署的老前辈学的。”林成含糊其辞,“姑父肯定会喜欢。”
他拉着阿如退出杂物间,反手关紧房门。
砰!
“kitty,这是我表姐!”林成朝远处忙碌的女警招手,“先帮她做笔录。”
“明白,林sir!”kitty利落地应声跑来。
林成点点头,快步推门走进陈大伟的办公室。
“林sir?”阿如诧异地问kitty,“阿sir,我表弟职位很高吗?”
“见习督察呀,您作为他表姐不知道吗?林sir今年破了好几桩大案呢。”kitty一脸不可思议。
“什么?我表弟是督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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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钟后,林成阴沉着脸走出高级督察办公室,显然与陈大伟的谈话并不愉快。
“怎么样?能马上抓人吗?”
他回到办公区,直接向kitty发问。
如果表姐的证词属实,只要我们能找到**证明是大哥雄在背后指使,马上就能实施抓捕!kitty边说边将笔录材料递给林成。
林成快速扫了几眼笔录,对着神情紧张的阿如问道:表姐,你不是还亲眼目睹了大哥雄昨晚的非法交易?
表弟,你不会连我这血汗钱都要拿走吧?阿如愁眉苦脸地说。
她极不情愿地掏出钞票:对了表弟,我现在能把我爸的骨灰坛领回去吗?
我去帮你取,你继续录口供。
林成转身走向储物间,就在他准备推门的刹那,远处一个臃肿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人正鬼头鬼脑地往办公室方向钻,试图穿过**溜进去。
站住!!林成松开把手,朝那个胖子的方向追去。
谁知那胖子听见喊声,拔腿就跑。
林成立即展开追击!
别跑!
林成单手撑住办公桌,腰部发力纵身一跃,轻松越过桌面继续追赶。
那胖子跑得倒是利索,一下滑向**。
林sir,怎么回事?两名警员见林成突然追人,连忙问道。
刚才那个胖子是谁?
胖子?就是那个专门搞事的记者廖直彪!军装警扶正帽子紧跟上来。
廖直彪?什么人?
林成边追边问,显得从容不迫——因为他知道廖直彪冲进去的那扇门通向停尸房,进去就别想轻易出来。
咱们最头疼的对头,报社记者!
另一名警员咬牙切齿地说:胡sir早就交代过,绝对不能让廖直彪混进警署,免得他又胡编乱造。没想到还是被他溜进来了!
最近警署好像也没发生什么大案子吧?另一名警员插话。
三人小跑着来到停尸房门前。
胖子廖直彪正蹲在门口喘粗气。
你们这些帽子,大白天的锁停尸房干什么?廖直彪见三人逼近,知道跑不掉,索性抱怨起来。
你这话可不对,站在林成左侧的警员摘下帽子,扯开衣领扇风,我们辖区最近太平得很,根本用不着开停尸房。
信你才怪!寥直彪对这俩人知根知底,说话毫不留情:二位,老板派我来挖猛料,给个方便?
死胖子!右侧警员正要发作,被林成抬手拦住。
你凭什么断定今天停尸房会有大案?
这不明摆着?
寥直彪晃了晃胸前的相机:有人报案说看见个血葫芦似的伤者。
有这事?林成望向同僚。
两名警员齐齐摇头。若真发生恶性案件,他们不可能毫不知情。
装,继续装!寥直彪拍着相机冷笑:等照片洗出来看你们怎么抵赖,我可拍到了你们警局那个猥琐佬带着**离开!
你见到**了?
怎么?该不会告诉我他失踪了吧?寥直彪满脸讥诮,一副早看透警方把戏的模样。
照片洗好给我一份。林成吩咐右侧警员:带寥先生去问话,查清曹sir最后行踪。转头对左侧扇风的警员说:派人排查全市,发现血肉模糊的**立即出警。想起那晚离奇消失的 ** ,他又补了句:出警必须全程记录!
yes,sir!
另外,若证实寥先生报假案浪费警力...林成眯起眼睛,直接收拾他!
说完转身离去。
寥直彪指着自己鼻尖瞠目结舌:我、我说啥了?
这新来的什么来头?他问老熟人。
林成林sir,西湾调来的狠角色,胡警司亲手提拔的精英!
原来是他!寥直彪望着远去的背影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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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刚回座位,一叠文件地摔在桌上。
林成眉头一皱:“嗯?”
周发一屁股坐上他的办公桌,甩过一叠文件:“大哥雄最近的行踪全在这儿了。”
“陈sir说了这案子不归我管,再说我也没空。”
他嘴上抱怨,手却翻开了资料。
哗啦几页翻完,林成长舒一口气:“呼——”
“有发现?”周发凑近。
“我晓得他在找什么。”林成盯着周发,眼神笃定。
“你晓得?”周发瞪圆眼睛,“真当自己是林半仙?掐指一算就通晓天机?快讲讲!老马那边可半点线索都摸不着。”
林成转头望向走廊——马桂彬正被扫把星黏着打转,这对组合让全警署退避三舍。马桂彬的直觉顶多能蒙选择题,真要破案可派不上用场。
“算命我可不会,兴许我师兄懂这个……但大哥雄的目标我很清楚。”
“到底是啥?”周发急得抓耳挠腮。
“瓷盅!”
表姐阿如杂物间里那个被施过法的瓷盅,里头镇着只百年难遇的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