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她的声音,将猿飞日斩从痛苦的回忆中拉回现实,“现在,不是追忆‘过去’的时候。‘根’的余孽,正和宇智波的‘鹰派’,在战争爆发的前夜,进行着一场足以颠覆木叶的‘交易’!我们必须,立刻行动!逮捕心魔,并对宇智波富岳,进行质询!”
然而,猿飞日斩的反应,却让纲手的心,沉入了谷底。
“不行!”
猿飞日斩猛地抬头,他那双浑浊的老眼中,充满了“挣扎”与“妥协”!
“纲手!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现在是什么时候?是‘战争’!砂隐和云隐的大军,正陈兵边境,随时可能发动总攻!在这个时候,我们去‘质询’宇智-波的族长?这等于是在逼他们立刻反叛!这会让木叶,陷入三线作战的万劫不复的绝境!”
他用一种近乎于“哀求”的语气说道:“这件事…必须压下去。我会…我会私下去找富岳谈。至于那个‘心魔’,我们从长计议,必须…稳住…一切以大局为重!”
“稳住?”
听到这两个字,纲手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怒火与失望!
“——老师。”她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最锋利的手术刀,狠狠地剖开了猿飞日斩那套早已腐朽的“平衡”之术,“‘时代’,已经变了。”
纲手直视着猿飞日斩那双充满了痛苦与犹豫的、苍老的眼睛,每一个字,都如同惊雷,炸响在这间办公室里。
“就是因为你的‘平衡’,你的‘妥协’,你的‘从长计议’,才让大蛇丸,在你的眼皮底下,用村子的孩子做实验,最终从容叛逃!才让团藏,在你的默许下,一步步坐大,变成了今天这个连‘灭族’都敢策划的‘怪物’!”
“你总想用‘时间’去化解一切矛盾,但‘癌症’,是不会自己痊-愈的!它只会扩散!它只会转移!直到它杀死这个村子里的每一个人!”
她指着窗外那片看似平静的村子,声音变得无比的锐利。
“现在,大蛇丸在雨之国,建立‘晓’,要让世界感受痛苦!团藏的‘幽灵’,正在和宇智-波的‘癌症’,进行最后的‘融合’!而你,还想再‘稳一稳’?!”
“老师,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纲手深吸一口气,她不再是那个寻求“认可”的弟子。
她,是“白色魔女”,是“战时总指挥”,是新时代的守护者。
“老师。我今晚来,不是来向你‘请示’的。”她的声音,恢复了冰冷的平静,“我是来向你‘通知’的。”
“——我,纲手,以‘木叶特别干涉部队总指挥’的名义,正式接管‘根部余孽清除’与‘宇智波内部间谍’调查的全部权限。”
“我需要你,以‘火影’的名义,为我这份‘越权’行为,进行背书。”
三代目火影看着眼前这个气势凌人、甚至有些“大逆不道”的弟子,看着她那双与初代火影如出一辙的、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的眼睛。
他那双苍老的眼中,没有愤怒,只有无尽的疲惫,与一丝…如释重负的“欣慰”。
他知道,属于他的时代,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