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看看。”
祁京墨学着她的样子,凑近到她耳边。
“哎呀,你好烦呀~”
简南絮羞恼地推了一下他,耳朵痒痒的。
祁京墨护着简南絮走到张家院门口时,那里已经围了不少邻居,指指点点。
院子的地上一片狼藉,还散落着瓦罐的碎片和黑乎乎的药渣,而张大婶正叉着腰,唾沫横飞。
“你个没用的东西!进门一年多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白瞎了我们张家那么多粮食!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你骂谁不下蛋?!你怎么不问问你那个好儿子!是他没用!跟我有什么关系!”
吴柳妹把手里的扫帚一摔,豁出去似的大喊。
张大婶气得浑身发抖,冲上去就想撕吴柳妹的嘴,“你放屁!你敢污蔑我儿子!我撕烂你的嘴!”
吴柳妹灵活地躲开,反而挺着胸脯往前凑。
“污蔑?你去问问你儿子张大军!你有本事就去问他,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你胡说!我儿子壮实着呢!怎么就不是个男人!就是你这女人晦气!占着茅坑不拉屎!”
“我占着茅坑?哈哈哈哈!”
吴柳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明明是你那好儿子!他就是是个……”
“住嘴!”
张大军扒开人群,急匆匆地飞奔上前,捂住了吴柳妹的嘴。
吴柳妹被他捂得喘不过气,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拼命挣扎。
“妈!您这是干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吗?!”
张大军先是扭头,冲着愣在原地的张大婶低吼了一声,语气带着罕见的严厉和烦躁。
张大婶被儿子一吼,气势瞬间矮了半截,嗫嚅着不敢再大声叫骂。
制住了母亲,张大军这才猛地将吴柳妹往屋里拖。
“吴柳妹!你他妈疯了?!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是不是?!你想丢了工作,滚回你那山沟沟里刨食去吗?!给我闭嘴!”
他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低语,那语气冷得像要杀人。
一场闹剧,随着当事人被拉进屋暂时落下了帷幕,只留下院外围观的邻居们面面相觑。
“孙大娘,她们两个怎么吵起来的啊?”
简南絮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怎么没头没尾的,还有张小兰呢?
“还不是为了孩子的事儿!张家的不知从哪个老医生那儿求来的偏方,说是用童子尿做药引子熬中药,保管能怀上!这不,今天一大早逼着儿媳妇喝呢!”
孙大娘撇撇嘴,脸上带着几分嫌弃,“那玩意儿,骚烘烘的,谁喝得下去啊?”
“对呀,这偏方往大了说,都可以说是封建迷信了。”另一个邻居大婶插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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