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你们这一家子吸血鬼、搅屎棍。我媳妇,差点被你们害死在手术台上!我儿子,现在连我这个爹都不一定能认!”
他猛地提高音量,对着堂屋吼道:“今天,你们就给我签了这份断绝关系的文书!白纸黑字,按上手印,从此我牛春生是死是活,是穷是富,跟你们牛家再无半点瓜葛!”
“你!你做梦!”
牛父难得大声了一回,他气得声音直颤,“你是老子的儿子!现在翅膀硬了,就想抛弃父母,你休想!”
他虽然疼爱小儿子,但是也会抓住大儿子,他赚这么多,怎么可以不给自己养老!
牛母也冲出来,看到小儿子被踩在脚下,又气又怕。
“春生!你疯了!他是你亲弟弟!签什么文书!我们不签!”
“不签?”
牛春生冷笑,脚下微微用力,牛秋生立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行啊,不签也行。从今天起,我天天来。这破房子,我见一次砸一次!你们这宝贝小儿子,我见一次打一次!他不是有工作吗?我去他厂门口打!”
“你!你就不怕我去找你们领导?!”
牛母梗着脖子威胁道。
“好啊!你去!尽管去!”
他赤红的眼睛里闪着一种近乎癫狂又破釜沉舟的光。
“我媳妇要跟我离婚,孩子也不跟我了!我现在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跑长途的,有什么好怕的?工作?丢了正好!老子有的是时间,以后就天天守在你们这‘家’门口!你们吃饭我砸锅,你们睡觉我掀瓦!看到你们任何一个,我上手就打!”
他顿了顿,盯着面如土色的牛家人。
“你们也别想着报警。这种家务事,清官难断,公安来了也就是调解。调解完了呢?我照旧来!看谁耗得过谁!反正我现在一无所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家人最后的心理防线被击垮,他们毫不怀疑,现在的大儿子真的干得出来!
他以前是家里的顶梁柱,老实肯干,现在这根柱子彻底疯了,反而变成了悬在他们头顶最恐怖的利剑。
“……签……我们签……你别再,闹了……”
牛父佝偻着背,嘴唇哆嗦了半天,终于嘶哑地开口。
……
解决完张家的事,简南絮不想回家,便和陈圆圆走了一道。
陈圆圆回学校,她去县政府。
她熟门熟路地走到尽头那间县长办公室外,木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她没立刻进去,只侧身靠在冰凉的门框边,从门缝往里瞧。
祁京墨就坐在那张宽大的旧办公桌后,低着头,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眉头微微蹙着。
侧脸在从窗户透进来的秋阳里,显得轮廓格外清晰硬朗。
他穿着笔挺灰色中山装,风纪扣系得一丝不苟,自有一股严肃沉稳的气度。
可简南絮知道,这副样子,也就在外人面前唬唬人。
“我亲爱的老公在干什么呢?”
她悄悄推开门,直接扑到男人宽厚的背上。
下一秒,简南絮就被揽进一个坚实温热的怀抱里,熟悉冷香将她笼罩。
“在想我最爱的小宝。”
他的手臂很有力,圈得她紧紧的,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
说完,他微微松开一点,低头就在她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冷不冷?外面风有点凉。”
简南絮把脸埋在他胸口,娇气地磨蹭着。
“冷,要老公抱抱才可以~”
“好,老公抱紧紧的好不好?”
京墨低笑,胸腔微微震动,手臂将人搂得愈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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