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办好了住院手续。
因为精神科的床位实在紧张,也没有独立病房。窗户也破了几个洞,秋风吹进来,房间里冷得很。
廖岩站在窗边,低头细看了会儿结构,摘下外套搭在一边,利索地动手修理。
窗棂有些松动,他便找来钉子和木条,一下一下敲实。
张熙臣在旁边扶着木条,两个男人配合默契,偶尔交换几句轻松的笑话,空气中却带着难掩的疲惫。
“没想到啊,她俩这工作还真危险,”张熙臣叹了口气,低声道,“原来病人发病时真会打人啊。”
廖岩眉头微皱,神情认真:“我也有点怕。以后得多来这里看看,放心不下。”
他们一边修窗,一边约定今后要常来探班,帮忙守护精神科的同事。
站在一旁的我、蓉蓉和林玲听着,忍不住笑出声来。
林玲满眼的羡慕:“小棠姐,蓉蓉姐,你们也太幸福了……两位姐夫都好优秀……”
蓉蓉眼神里对廖岩的好感悄然升温,她拍了拍我的肩膀,柔声说:“这小伙子真不错,挺有担当的。”
我揶揄道:“那你是不是已经原谅我了?气消了?”
蓉蓉嘴角微扬,却故作严肃地摆摆手:“气还没全消呢,别得意。”
我赶忙用无辜的眼神看她,嘟着嘴巴撒娇,她终于忍俊不禁,笑着松口:“算了,我哪里会真生气。对了,我们得给院里写个申请,争取给病人单独设个病房。”
“都听你的!”我立马表忠心。
等一切都安顿好,蓉蓉干脆摆摆手:“廖岩,送小棠回宿舍吧,让她早点休息。”
我和廖岩就这样离开医院,走进夜色里。
月亮挂得不高,风吹过老旧的围墙,带着丝丝凉意。
“你工友呢?情况怎么样?”我开口问道。
“我送听他回家了,之后估计要休整一段时间了。”廖岩轻轻地说,接着又换了个话题,“郭蓉蓉和张熙臣是你外婆外公吧?”
我点点头:“你记得还挺清楚的。怪不得昨天听到他们的名字反应这么大。”
他笑了:“当然啦。不过我才知道你外婆这么凶!”
“好啊你,舒展!你居然敢说我外婆凶!”我佯装要打他。
他一个劲儿的躲:“比我记忆里的郭婆婆凶多了。刚刚她三下五除二,就带人把那病人制服了。动作干脆利落!”
“开玩笑,我外婆可是当过兵的好吗?”我小嘴一噘,有些骄傲。
他愣住了:“难怪呢。我说你们家女性个个巾帼不让须眉。原来家风如此啊!”
“你说什么呢?”我装作威胁他,“小心我告诉外婆,回头也把你五花大绑起来。”
他笑着躲闪,步伐轻快。
我们并肩走在灰暗的路上,我低声问:“我应该叫你舒展,还是廖岩?”
廖岩停顿片刻,认真道:“叫廖岩吧,既然来了这里,就该以廖岩的身份好好生活下去。”
“那你也要叫我小棠,别穿帮啊。”我小声嘟囔。
他低低笑了下,凑近我耳边:“好,小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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