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蓉蓉摇头,“他是我见过的最有文化的人中长得最好看的人了。”
原来外婆——也是颜控啊!
亏我还单纯的以为她喜欢外公,只是因为外公聪明呢。
蓉蓉说完,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确实,这段时间太忙了,我和他,也没啥机会接触。”
我凑过去笑着说:“放心好了,有缘的人走不散的。”
说完,我朝她俏皮一笑,不等她回应,又埋头猛吃面。
蓉蓉怔了怔,忽然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等他来了县城,我就追他!”
“这可是你说的!一言为定!”我比她还激动,赶紧说道,生怕她反悔。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过得忙碌而充实。
因为临近调动,我们不得不将手头所有病人资料交接清楚。
办公室的黑板上贴满了待处理的工作清单,每划掉一项,我们才略感安心。
午休时间也几乎没有,一边扒饭,一边还在和同事交代注意事项。
卫生所的电话几乎被打爆——开始是邻村的卫生员打来询问接替工作事宜,后来干脆变成了一种“告别热线”。
许多乡亲听说我们要走,哪怕大老远地赶,也执意要来一趟——
有人提着箩筐,里面是热乎乎刚蒸好的糯米团;有人带着鸡蛋、花生、油豆腐;也有人直接把地里摘下的新鲜黄瓜和辣椒装在布袋里送来,还憨憨地说:“两位同志走了,我们也不知道送啥,就送点家里的菜。”
我们心里既感动又愧疚,只能连连摆手谢绝:“真的不用送,大家的心意我们领了。”
最终,东西一样也没收,我们只是一个个与他们作别,握手道谢,有的人甚至红了眼眶,不舍地望着我们出诊用的那辆旧自行车,一遍遍叮嘱:“到县里去,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幸好这一年来,我和蓉蓉在工作之余,常常有意无意地把精神科和心理干预的一些要点教给组里的同事。
从问诊技巧到情绪疏导,再到如何识别高风险行为,大家都掌握得差不多了,如今正式交接过去,我们也算放下心来。
下班回到宿舍,屋里只剩下临别前的琐碎和安静。
我们分头收拾着各自的东西,打包得很简陋:几套换洗衣物、两床洗得发白的棉被、常用的笔记本和医书、几样生活用品,全都塞进麻布袋里,口子用麻绳扎紧,规规整整地放在床边。
“有点不舍啊。”我站在宿舍门口,望着天色暗沉下来的小镇,喃喃地说。
这是我穿越来到这个时代第一天起,一直到现在,一直生活的地方。
蓉蓉没说话,只是和我一样,站在宿舍的走廊里,看着周遭的一切。
很快,时间来到了5月9日。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提着打包好的行李,打算搭上那辆去县城的班车,奔赴全新的县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