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我顾不上惊讶,一边问他,一边赶紧回头看林玲,“没事吧,玲儿?”
林玲慌张地摇头,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了,深呼吸。”
顾不上多说,我赶紧又跑向蓉蓉那边。
张熙臣和几个医生、门卫已经把患者按倒在地,用绳子捆住四肢,防止她自伤。
舒展也跟着上前帮忙。
蓉蓉抬起头,声音冷静而有力:“送去三楼住院部!”
“我去拿药!”我答了一声,拔腿就往药剂科跑去。
沿着熟悉的楼道,我一路快步冲刺,几乎重现了那天晚上的紧急路线。
廖岩紧随在我身后,喘着气提醒我:“小心,别急。”
拿到冬眠灵后,我又转身往三楼跑去。
一个台阶没踩稳,脚踝一软,差点摔倒,是廖岩一把扶住我:“慢点。”
到了三楼,我把药递给蓉蓉,她接过后立刻给患者用药,患者很快平复了情绪。
蓉蓉边处理,边耐心地问患者家属情况。
家属叹了口气,说前几年患者母亲去世,年初又痛失爱子,从此精神每况愈下,经常自言自语,说要去找妈妈和儿子。
原本在家还能照顾,可最近听说人民医院精神科治得好,就送过来看看,没想到刚到门口就发病了。
蓉蓉一边记录体征,一边很专业地提出初步治疗建议:先用冬眠灵稳定病情,再进行为期两个月的休养和心理疏导,之后视情况增加电休克或集体治疗。
她也老实说明了费用:药物加住院费大约一百多块,还要长期观察,最好家属配合。
家属们看得出家里条件紧张,说需要些时间大家商量一下。
蓉蓉见状便把病房交给他们,转身对林玲说:“先记个详细病例。”
然后拉着我一起走到病房外,张熙臣和廖岩正等着。
蓉蓉看到廖岩,愣了下:“咦,你不是昨天的那个……?”
廖岩礼貌点头:“你好,又见面了,我是廖岩。”
蓉蓉狐疑地看向我:“这是?”
我心一横,低声道:“那个...他就是我未婚夫。”
张熙臣和蓉蓉顿时嘴巴张成了“o”型。
“我们不是昨天才……”蓉蓉一愣,反应过来后气得举起手要打我:“原来你俩早认识,还骗我!”
我吓得躲到廖岩身后。
可蓉蓉又想起什么,脸色一沉:“何小棠!我是不是跟你说过,遇到危险别往前冲?刚刚又差点被病人伤到!”
林玲也写完了病例,出了房门赶紧过来劝:“蓉蓉姐,别怪小棠姐了,是我吓坏了,是她保护我。”
我也赶紧拍拍林玲的肩膀,笑着说:“我不保护你保护谁呀?你可是我们精神科唯一的南丁格尔小姐。”
这一句话把紧张的气氛冲淡了些,连蓉蓉都忍不住笑了,气恼地轻轻拍了我一下。
没过多久,家属们商量好决定听从治疗,蓉蓉又耐心交代了注意事项。
我看着病房里那病患渐渐平静下来,心里默默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