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旁边没人,我低声问她:“你这两天怎么不跟大家说张熙臣是你对象?”
蓉蓉慢条斯理地回答:“因为我们还没正式确定关系啊。”
我“啧”了一声,有点不高兴:“那张熙臣也太不主动了吧?我还以为你们早就在一起了呢。”
蓉蓉刷牙刷得飞快,吐掉泡沫后,笑了笑:“哎呀,也不能都怪他嘛。慢慢来也好,反正又不着急,不像你和廖岩那么快。”
我敷衍着点点头,心里却暗暗想:等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找张熙臣谈谈。
蓉蓉忽然问:“那你和廖岩呢?什么时候结婚啊?结婚后是不是就不住宿舍了?”
我怔了下,才意识到这是个实际问题:将来大家都结婚,各自搬出去,我们309宿舍就要散了。
蓉蓉看出了我的心事,轻轻拍拍我肩膀:“人啊,迟早都要分开生活的。但咱们是朋友,这个不会变的。”
我心里发酸,但还是点了点头。
第二天,我是白班,早早就起来换好白大褂。
快到好一会儿,苏文丽才急匆匆赶来,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不好意思啊,来晚了。”
“苏姐早啊!迟来的中秋快乐!”我笑着和她问好,“我和蓉蓉带的土特产给你放办公室了,下班记得拿回去。”
苏文丽喘了口气,也笑:“谢谢啊。哎,别提了,中秋那天我女儿吃坏了肚子,我周末都没睡好。”
我忙说:“啊?好些了吗?今天没啥病人,要不下午早点回去。”
苏文丽感激地看着我,叹了口气:“那就谢谢你啦,真是帮大忙。”
上午果然病人不多,大部分人还沉浸在节日的余味里。
到下午,我就催苏文丽:“快去吧,有我在呢。”
她谢了又谢,走时拿走了我和蓉蓉给她带的土特产。
黄昏时,阳光从窗子斜斜地照进门诊室,落在桌上的病历单上。
门轻轻敲响了,是廖岩。
他还是穿着工装,袖子卷到胳膊肘,笑着进来:“看来不忙?”
我挑眉看他:“你最近很闲啊?总往我们医院跑。”
廖岩笑笑,在我对面坐下:“带工友来复诊,顺便换药。”
我问:“他恢复得怎么样?”
“还不错。”廖岩说着,低头摸了摸裤兜,“不过等会儿得送他回去,今晚就不能陪你啦。”
我挥挥手:“没事,反正这几天也累了,我想早点休息。”
还没聊几句,门又被推开,是张熙臣。
他看见我先问:“蓉蓉还没来吗?”
“快了吧,就快换班了。”我回答。
张熙臣点点头,但刚要转身,我叫住他:“等等,你留一下。我找你说点话。”
我的语气难得有点严肃,连廖岩都愣了下,随后懂事地起身:“那我先出去等,你们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