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琴看着我,眼神里还有点懵懂。
但很快,她好像也明白了什么,目光微微一闪,又不敢确定地看向蓉蓉。
蓉蓉眼睛瞪得溜圆,一下子反应过来,兴奋得声音都拔高了:“哎呀,真不会吧!这可是天大的是好事!”
张熙臣和舒云霆站在旁边,一脸茫然地对望了一眼,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但不过几秒,他们也恍然大悟,脸上的担心一下子变成了惊讶。
舒云霆激动得手脚都有点乱,扑过去抱住了玉琴,声音还在抖:“真的假的?”
“这太好啦!”蓉蓉比谁都高兴,拉住玉琴的手说,“饭你别做了,你去歇着,我们来弄就行!”
玉琴脸颊有点红,说:“明天我去医院查查,才能确定呢。”
话虽然这么说,但笑容是止不住的。
我一转头,就看见廖岩正使劲鼓掌,手掌拍得啪啪响,比谁都带劲。
张熙臣和舒云霆一脸疑惑地看他,像是想问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其实我心里明白得很:玉琴怀的,是他爸呀!
我只好笑着打了个圆场:“谁让玉琴是他堂妹呢,这肚子里的啊,可是他侄儿啊。”
大家恍然大悟,全都哈哈大笑。
舒云霆用胳膊肘碰了碰张熙臣:“我要当爹了。”
张熙臣忍着笑,摇摇头:“看你得意的。恭喜你啊!”
说笑间,厨房那边锅勺响了起来。
张熙臣挽起袖子进了厨房,蓉蓉也跟着进去。
我和廖岩打下手,帮忙洗菜搬东西。
我瞧见张熙臣切菜时,那刀工真叫一个利落:土豆丝切得细得像头发,几乎根根一样粗细。
我一边帮他端碗,一边笑着看:“切得真不错啊。”
“有啥办法啊,天天练呗。”张熙臣苦笑,“你不练,等着被她埋怨吗?”
我忽然愣了一下,想起小时候外公总是在厨房里切菜,刀起刀落之间,那些丝切得又细又匀。
妈妈曾说,家里没人比外公刀工好,每次聚餐都要让外公来切。
搞半天,是因为外公怕外婆数落,特意练出来的啊。
我一下笑出了声。
“你笑啥呢?”蓉蓉回头问。
“没啥……”我摇摇头。
看到蓉蓉正在摆弄那条鱼,忽然想起了外婆做鱼那件事——
一直记得妈妈总说外婆做鱼难吃,家里人谁都不爱吃,所以家里不经常吃鱼。就连我从小到大,也从没吃过外婆做的鱼。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蓉蓉已经把那条鱼放进油锅里,正煎得滋啦作响。
“等等,你先别……”我下意识想喊,但话说得太迟。
“怎么了?”蓉蓉疑惑地看我。
“没事……”我叹了口气,只能看着她继续做。
廖岩在我旁边,小声问:“怎么了?”
我摇摇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没多久,桌子上就摆好了五道菜:清炒油菜,炖豆腐,红烧土豆丝,还有一大碗酸辣藠头丝。压轴的自然是那盘红烧草鱼。
那盘红烧草鱼被端上桌时,卖相其实还行,就是颜色有点发黑,看着油水汪汪。
“来来来,尝尝我的手艺!第一次做鱼,大家吃吃看?”蓉蓉笑着招呼大家。
我没敢第一个动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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