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外面脚步声响起,一个护士快步走进来,站在门口轻声说道:“贺医生,那边有个病人情况不太稳定,需要您过去看看。”
我一眼就认出了她,是之前在小树林见到的那位女护士。
贺晓伟听到她的话,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低头看了一眼手术室紧闭的门,又抬头望向我们这边。
但片刻后,他还是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跟着护士离开了。
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一股火焰在慢慢燃烧。
“贺晓伟!”我冲着他背后喊了一声。
他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你要是还有一点点残存的人性,就该知道,现在手术室里躺着的,是你的妻子。她因为你、因为你的背叛而早产!那个孩子,是你的亲骨肉!但你,问问你自己——你还配当这个孩子的父亲吗?”
他身形一震,脚步停了两秒,还是没说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廖岩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这种人就不配活着。晴姐应该立刻离婚,一刀两断,别再让自己受这种罪了。”
我们话音刚落,门“哐”地一下打开,一位女护士出来了,露出略显疲惫但温和的脸。
“谁是周晴的家属?”她看向我们。
“我是她妹妹。”我立马上前。
“何小棠医生?”
“是。”
她顿了顿,眼神闪了一下:“那她先生呢?”
我冷静答道:“死了。”
那护士抱着孩子的手微微一顿,明显愣了一下,但没多问什么,只是轻声说:“是个女娃,母女平安。虽然早产,体重五斤一两,但是各项生命体征都正常,不过还是建议住院观察几天。”
我伸出双手接过孩子:“好的,辛苦你们俩。”
来到病房,我和廖岩一直守在周晴床边,等她醒来。
从中午在医院碰上邹云、到下午和贺晓伟的冲突,再到这一整晚守在手术室外,我一口饭没吃,水也没喝,整个人早就虚得发晕。
廖岩担心我低血糖犯病,一直盯着我看。
我小声对他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堵得慌,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你说的,你有……不祥的预感?”
我点头,深吸一口气,问他:“你还记得家里有没有说过,1968年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
他愣了一下,认真想了好一会儿,才摇头:“除了我爸那年出生,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我们家也没有。”我皱起眉头,“但就是觉得,心口发闷。”
这不是第一次了。
之前有几次,我也直觉不太好。
廖岩现在对我的直觉已经开始信了,他点点头:“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比理智准得多。我们最近干什么都得多留点心眼。”
话刚说完,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走进来。
是肖红。
她一眼看到我和廖岩,明显愣了一下:“你们怎么在?”
我站起来:“我们送你姐来的。”
“刚刚我……姐夫说我姐住院了,我正在上夜班,就赶来了。”
“别叫他姐夫。”廖岩声音低沉,面色冷峻,“他不配。”
肖红一愣,眉头蹙起:“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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