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说洋文,大家都愣住了。
“走啊,快走!”
听我催促,大家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跟上。
推开门诊室的木门,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农民正坐在木椅上,脸色煞白,左手紧紧攥着右手,鲜血顺着指缝不停往下滴。粗布衣袖子全被血浸透了。
他见我们一群人涌进来,忍不住低声嘀咕:“怎么这么多人啊?”
我连忙走上前:“叔,别怕。我们现在是在做临床教学,边学习边观摩,不会打扰操作。您放心,一定给您治好。”
李诚已经稳稳接过主导:“石永安,先去消毒。”
“好!”石永安立刻拿起碘酒棉球,动作迅速地打开瓶盖。手虽然快,但我看得出还是有点紧张。
李诚自己则麻利地准备材料,把托盘里的纱布、棉线、针线一一摆好,双手虽然不算特别熟练,但井然有序。
贺晓伟拄着拐杖,缓缓走近,目光盯在那条伤口上。
“先压迫止血,别急着缝。缝合针别放太近,记得留出排脓的口子。”
李诚点头应声:“嗯,晓得。”手上不停,边答边整理器械。
身旁的蓉蓉轻轻扯了下林琛的袖子,压低声音:“去,把纸和笔拿来,记下步骤。”
林琛“嗯”了一声,飞快地往办公室跑去。没一会儿,他抱着笔记本和铅笔急匆匆赶了回来。
石永安手脚不停,消毒棉球在伤者手指上轻轻擦拭。
伤者疼得浑身颤抖,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
蓉蓉赶紧上前,柔声安慰:“叔,忍一忍啊,很快就好了。”一边拿帕子帮他擦汗。
石永安拿起针筒:“要打麻药了。”
李诚擦了擦手,深吸一口气:“叔,伤口太深,要缝合。”
伤者嘴唇颤了颤,明显是害怕。但终究只是点点头,艰难挤出一句:“行,听你们的。”
“好,别紧张。”
这时,贺晓伟站在李诚右侧:“缝的时候注意别伤到血管。先从边缘挑起,再从对侧进去。手要稳,别抖。”
“好。”
我和蓉蓉站在旁边观摩。
林琛则低头“刷刷”写笔记,把每个环节都记录下来。
李诚的额头渐渐冒出汗,针线一进一出,动作显得小心翼翼。
石永安站在旁边,看见李诚汗水滴下来,他立刻抽出毛巾,轻轻替他擦拭。
几分钟的紧张操作后,伤口终于一针一线缝合完成。
“好了。”李诚吐出一口气,整个人像是瞬间松弛下来。
贺晓伟沉声叮嘱:“接下来几天要注意保持清洁,少干重活,按时换药。要是发热或者红肿,立刻回来复查。”
伤者脸色苍白,感激得连声道谢:“谢谢!”
李诚长长舒了口气:“总算弄好了。”
贺晓伟淡淡一笑:“干得不错,就是少了点经验。以后多练,多见,就不会慌了。”
李诚重重点头:“好。”
我们正准备往回走,刚出门,贺晓伟忽然叫住我和蓉蓉:“小棠,蓉蓉。”
其他人互相对视一眼,识趣地先走了。
过道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蓉蓉下意识拉了我一把,往后退了半步,和他保持了距离,但嘴上还是很客气:“刚刚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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