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祖们和两个女儿站在一起,张熙臣抱着瑾之,蓉蓉紧紧挨着。我坐在他们旁边,廖岩在我另一侧,玉琴一家和他坐在他身旁。肖叔叔拉着舒云霆聊天,阿姨坐在肖红旁边,不时偷偷瞄着女儿和李诚的互动。秀碧抱着孩子在旁,李祖德和李屹川一左一右,芳芳和爸妈坐在一起,女祖祖一直照顾着她。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还真是说对了:我们这一群人,无论大节小节,总是热闹非凡。
大家吃得很高兴,菜肴热气腾腾,笑声、谈话声此起彼伏。
“小棠的厨艺又精进了。”蓉蓉夹起一个柠檬鸡爪夸我道。
“这道菜可不是我做的,是肖叔做的!”
“好吃你就多吃点!”听到有人夸自己做的菜好吃,肖叔笑得别提多开心了。
这句话戳中了我和廖岩的笑点,我俩开始模仿着记忆里的广告:“好吃你就多吃点!”笑得前仰后俯。
无奈其他人并没懂。
“他俩在笑什么?”
“不知道。”
就在大家沉浸在温馨的跨年气氛中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声清亮的嗓音响起:“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抬头一看,是蒋志诚。
全场一瞬间静止,筷子停在半空中,没有人预料到他会来。
他径直走进会议室,目光扫向祖祖们:“爸妈,我是志诚,工作耽误了会儿,所以来晚了。”
男祖祖脸色并不怎么好看,女祖祖倒试图缓和气氛:“志诚啊,一直听说你工作忙,总算见到了。”
蒋志诚抬手递上一个果篮:“这是给爸妈的小礼物。”
蓉蓉淡淡地说,音量却不大:“快坐吧。”我看出她不想让妹妹难堪。
环视一圈,每个人脸上都写满尴尬。
肖家父母的神色也很微妙,显然前段时间的事情他们都知道。
张熙臣站起来添上碗筷:“来都来了,大家一起跨年。”
话虽说得轻松,但现场气氛明显紧张。
男祖祖沉默无语,一言不发。
我和廖岩只好主动营造氛围,频频侧眼看芳芳,她脸色明显不自然。
蒋志诚坐在了芳芳身边,试图给男祖祖添菜,男祖祖却微微移开碗,没有说话,明摆着拒绝。
突然,蒋志诚站起身:“爸,之前芳芳的事是我的错,我知道您生气,所以我来专门向您道歉,对不起。”
肖红忍不住提醒:“道歉也要挑场合吧,现在是合适的场合吗?”
大家都沉默,气氛越发凝重。
男祖祖怒火中烧:“红丫头说得好!要不是看在四妹仔的面子上,我根本不会和你坐在这儿吃饭。假惺惺的道歉,我不接受!你走吧,这里没有人欢迎你。”
蒋志诚想说话,却被芳芳打断:“爸,他来都来了!”
“你!”一句话把男祖祖气得够呛。张熙臣和蓉蓉赶紧站起来试图缓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忽然,芳芳疼得弯下腰,捂着肚子喊:“我呼吸不上来,好痛!”
蒋志诚立刻扶住她:“你怎么了?”
芳芳疼得满头大汗,艰难地喘着气:“志诚,肚子好痛!”
女祖祖一边惊呼:“是不是要生了?”
蒋志诚二话不说,抱起她冲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