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红拍拍脑袋:“对哦。对了,你们说这次去成都能见到小霞姐吗?”
“当然要见,怎么说也是我堂嫂。”
“是啊,你俩好多年没见了......”
话还没说完,蓉蓉突然皱眉,猛地干呕。
我和肖红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给她找纸,可偏偏这会儿就翻不到!
还是隔壁座的一个大姐见状,连忙递了几张纸过来。
蓉蓉捂着嘴,脸色有点白。
我一边拍她的背一边急道:“你怎么了别吓我!”
肖红立刻拿出杯子,递过去:“喝点水,润润喉。”
蓉蓉喝了口,喘了好几下,示意她没事。
我却愣住了,低头开始在脑子里算着日子:舅舅不是八月出生的狮子座吗?现在这时间......四个月?差不多?
我又偷瞄了一眼她的肚子,嗯,看不出来。
肖红这人反应快,眼睛刷一下瞪圆:“蓉蓉,你不会是......”
蓉蓉叹口气:“估计是,我还没去检查。”
我扶额:“亏你还是医生,对自己都不上心?”
蓉蓉讪讪:“这两个月,我以为是冷天,过年吃多延后......”
肖红笑岔:“那我们娃差不多时间出生啊,还能作伴,搞不好直接娃娃亲!”
我叹:“你们别闹了,蓉蓉家孩子都不够分玉琴家三个,秀碧家两个,马上三个了,你这边又来一对抢婚。”
“怪你不生。”
三个人笑成一团,车厢的压抑又一次被冲散。
成都的时候天空还亮,估摸着三四点,风里带着潮湿的川味。
我们一出站,我下意识抬头看方向,脑子里地图自动展开。
两个孕妇,我哪里敢让她们背东西?
她们嘴上说自己没问题,但我不信。我记得舅舅平安出生,可肖红的孩子未来是不是这样,我真的不知道。
所以,我背成负重骡子也心安。
再加上我是土生土长的成都人,我太熟这城了。巷子口哪儿能抄近道都记得。带着她们一路七拐八拐,很快就到了华西附近那栋接待外地医生的宿舍楼。
楼下有个穿军绿色棉服的管理员守着门,我们过去报了地名,他点点头,指着右侧一条走廊:“从安岳来的?往那边走,二楼到三楼都安排住处。”
这趟西南地区来华西开会的医生有五十多号人,宿舍不够。
蓉蓉拍拍我:“没事,六人间我住得惯。”
肖红更不在乎:“我们上大学那会儿不就这样?”
楼道里有潮潮的水汽味,还有石灰粉的味道,墙皮掉了一些,但总归干净。
我们顺着二楼往里走,路过好几个房间,我侧头瞄了一眼,就在一个门口瞬间愣住了。
那两个背影太熟。
“姐!慧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