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衡的话音刚落，排练室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
第一个爆炸的，是昆汀。
“你他妈的在说什么？！”他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椅子，指着李衡的鼻子怒吼，“换掉乌玛？！你疯了吗？！她就是米娅·华莱士！这个角色是为她而生的！”
班德也急了，压低声音：“李！我们和乌玛签了意向合同的！你要是真换人，caa能把我们告到破产！”
特拉沃尔塔和杰克逊互视一眼，神情复杂。他们没见过有人敢当着演员的面，说出这种话。
而当事人乌玛·瑟曼，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她脸上的血色褪尽，嘴唇紧抿，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冰冷。
“你……”她看着白板上那个被擦掉的名字，声音都在发抖，“你刚才，把我的名字，擦掉了？”
面对所有人的质问和怒火，李衡只是缓缓地放下了擦板。
他没有看昆汀，也没有看班德，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锁定在乌玛·瑟曼的脸上。
“我没有换掉你。”
他语气平静，却锋利得让人无法回避。
“但如果因为你的经纪人，电影拍不下去——这个角色只能交给别人。”
他往前一步。
“问题不是幕后人员辞职，而是有一条疯狗，守在我们的门口。”
“而那条狗，是你带来的。”
乌玛的身体微微一震。她明白了——这不是选角，这是逼宫。
“所以，这是我的问题吗？”她低声问。
“不。”李衡摇了摇头，“但这取决于你的选择。”
他摊开手：
“要么你什么都不做，我们只能换角。詹妮弗·康纳利，或者其他任何人。”
“要么，”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蛊惑，“你去解决掉那条疯狗——告诉罗恩，演员的意志，高于经纪人的傲慢。”
“这部电影的女主，究竟是你，乌玛·瑟曼，还是你背后的caa？瑟曼小姐，现在，由你来告诉我们答案。”
整个排练室，鸦雀无声。
昆汀的怒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恍然大悟的震撼。班德盯着李衡，像看见了魔鬼。
这太狠了。
李衡根本没打算自己去和caa开战。他只是把球踢给了乌玛瑟曼。
乌玛·瑟曼死死地盯着李衡，看了足足一分钟。
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起自己的风衣，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排练室。
看着乌玛颤抖离去的背影，李衡心中产生了一丝酸涩，“他不喜欢这种将女人当棋子的感觉，但在好莱坞，任何一丝软弱都是致命的。”
——
一小时后，caa总部，罗恩·迈耶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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