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刚刚并入曼哈顿的车流，班德就彻底憋不住了。
他一拳砸在自己大腿上，整个人前倾着，双手抓着头发，笑声和喘气混在一起。
“我们他妈的成功了！李，你真是个天才！你看到那老狐狸最后签字的脸色了吗？哈哈！”
李衡整理了一下袖口，微笑道：“你的表演也不错，仓皇失措的合伙人，”他顿了顿，补充道，“特别是额头的冷汗，很逼真。”
班德得意地抹了把额头，“嘿，那也不全是演的……不过，你那句——‘每分钟减一百万’，真的太绝了。那老狐狸签字的时候，手都还在抖。”
李衡靠在后座，没再说话。
他只是看着窗外那一排灯火和霓虹，拿出了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乔，我是李衡。”他语气平稳，“收购完成了，欢迎加入盘古影业。”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只传来一声深长的呼吸。
“还有件事，”李衡继续说，“把斯坦·李先生那些被废弃的初稿，全找出来，一页都别落下。”
“……明白。”乔·奎萨达的声音听起来沙哑，像是被压了太久的情绪终于松了一口气。
挂了电话，李衡把手机放进口袋。
班德转过头，眼神里还带着点亢奋：“这就开始干活了？连杯庆功酒都没有？”
“战争才刚开始，劳伦斯。”李衡平静地说，“庆功酒，留到最后再喝。”
一到洛杉矶，他们便直奔公司。
没有举办庆功派对，只有一场被紧急召集起来的会议。
会议室里，李衡将那份薄薄的收购协议复印件，放在了投影仪上。
“各位，”他环视众人，目光从昆汀、玛莎、到法务主管身上扫过，“我们买下的不是漫威，而是一堆被挑剩下的版权。”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几个原本笑着的人神情慢慢变得严肃。
李衡走到白板前，拿起笔，写下两个词：
【整合】与【重启】。
“所以，从现在起，我们的任务只有一个——让这堆废纸重新值钱。今天开始，组建独立项目组，代号‘漫威工作室’。它只干一件事：重建漫威。”
昆汀吐出一口烟，挑了下眉，似乎觉得有趣。
就在这时，班德的手机响了。
他瞄了一眼，脸色立刻变了，压低声音在李衡耳边说：“高曼。”
李衡点点头。班德按下免提。
“劳伦斯，是我，亚瑟·高曼。”电话那头语调从容，带着一点笑意，“听说你们在纽约搞了个大动作。真是佩服。”
“佩服”两个字，他咬得格外重。
“蜘蛛侠、x战警被挑走后，剩下那堆东西，在华纳的评估里只值废纸的价格。而你们，花了四千万。”高曼轻笑了一声，“李衡先生的魄力，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会议室的空气瞬间冷下来。班德脸上的血色一点点退掉，拳头在桌下握得死紧。
李衡接过电话，语气不紧不慢：“高曼先生消息真快。没办法，我们公司钱太多，不花不舒服。”
那头传来一声低笑，像是在听笑话。
“呵，我喜欢你的幽默感。刚富起来的暴发户，是喜欢到处买东西，不过作为长辈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乱花钱小心会引起投资人的不满哦！”
“谢谢提醒。”李衡淡淡地说。
电话那头的笑声又轻了一下，然后断线。
会议室里静了几秒。没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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