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下。她解开安全带，却没有立刻下车。
她转过头，看着李衡，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没说。最后，她只是凑过来，在李衡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很轻，像羽毛。
然后，她飞快地推门下车，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公寓楼。
李衡坐在车里，摸了摸脸颊，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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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变相怪杰》的片场。
还是那间银行。今天要拍的是蒂娜和变身后的“怪杰”第一次近距离对手戏。
金·凯瑞的状态跟打了鸡血一样，导演一喊开始，他就像个绿色的神经病旋风，冲到卡梅伦面前，单膝跪地，从背后掏出一束……不，是一整片玫瑰花丛。
这是剧本上没有的。
查克·拉塞尔的眉头拧了起来，刚想喊“cut”。
卡梅伦没慌。
她看着金·凯瑞那张夸张的绿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没按剧本走，而是顺手从那花丛里抽出一支玫瑰，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然后用一种嗔怪又好奇的语气说：
“哇哦，先生，看来你的园丁，最近工作很努力。”
金·凯瑞也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金发妞能接住他这招。
他眼珠子转了转，立刻一跃而起，身体扭成一个问号。
“不，亲爱的！”他用咏叹调喊道，“这不是园丁的功劳，这是爱情的化肥滋养出来的！”
“cut！”查克·拉塞尔终于喊了停，他不是气的，是笑得。他从监视器后站起来，指着这俩人，半天说不出话。
整个剧组，笑成了一片。
李衡靠在角落里，看着监视器里的回放，嘴角也翘着。
拍摄结束，金·凯瑞卸了妆，换回自己的t恤，第一次，主动走到了李衡面前。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李衡一番，眼神古怪。
“嘿，老板。”他开口，声音沙哑。
“你对你的女主角，做了什么？”
他顿了顿，咧开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你把她弄坏了。”
“不过……”
“我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