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飞豹眼圆睁,怒不可遏,“原来是那昏君害了贤弟!俺老张这就杀去洛阳,为你报仇!”
“翼德,不可鲁莽!”关羽沉声制止,他看向谢虎,眼中满是疼惜与敬佩,“贤弟,你受苦了。既如此,我们更需寻一位名正言顺的汉室后裔,一则为我军正名,二则……也能为贤弟和宋皇后讨回公道,提供最大的助力。”
谢虎感激地看了关羽一眼,心中的阴霾被兄弟的真情驱散了些许。他重新振作精神,取出山河社稷图,在涿郡位置画了个圈,沉声道:“关兄所言极是!寻找皇室后裔,如大海捞针,但我们并非毫无头绪。恩师卢植乃是当世大儒,对宗室谱系了如指掌。其次,我等起兵于涿郡,此地乃中山国故地,而中山靖王刘胜,子孙繁衍众多,最有可能有后裔流落民间。我们可从涿郡开始,暗中查访。”
他话音刚落,怀中的鎏金兽炉碎片竟微微发烫。谢虎心中一动,将碎片贴在地图的涿郡之上。这一次,碎片并未投射出青铜鼎的虚影,而是散发出温润如玉的光芒,光芒汇聚之处,竟在地图上勾勒出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其特征赫然是“耳垂至肩,双手过膝”!
“这是……天意指引?”关羽与张飞皆面露惊异。
“不,这或许是母亲留下的线索之一。”谢虎凝视着那光影,眼中闪过明悟,“兽炉碎片不仅能感应上古神器,亦能与汉室血脉的气运产生共鸣!我们的方向没有错,就在涿郡!”
与此同时,十常侍府邸深处,张让捏着一份密报,冷笑出声:“传国玉玺在洛邑太学……谢虎那小子果然动了心思。传令下去,给我盯紧他们,尤其是卢植在涿郡的故旧。”他将一枚新的木制令牌扔给跪在地的张国昀,后者断掌处的纱布仍在渗血:“下次再失败,就把你钉在洛阳城门。”
张让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长廊尽头,张国韵跪在冰冷的青砖上,额头沁出冷汗。殿外传来小太监的嬉笑声,夹杂着“没xx的废物”的嘲讽。他蜷缩起身子,断掌处的纱布被冷汗浸透…
墙角突然窜出个黑影,是被他救过的小宫女小翠。她塞来半块烧焦的兵书:“张常侍在查中山靖王后裔,这是从火里抢出来的...”话未说完,几个执金吾揪住小翠的头发,用马鞭抽打着这个瘦弱的小宫女——皮鞭抽在骨头上的闷响,与三年前智真长老的杖责声重叠。…待执金吾发泄完怒火离去,张国韵扶起小翠借着月光翻开残卷,泛黄的纸页上写着:“靖王之后,耳垂至肩,双手过膝...”他猛地想起三年前在石塔见过的刘备画像——那是卢植书房里的一幅旧作。殿外传来乌鸦的夜啼,他抬头望向北斗七星,突然笑出了声——似乎是张国韵最后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