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寻亲线索,弟子孤身深入关中,传闻先祖曾为始皇陵工匠,故往关中探寻,无意间竟误入了由皇家禁军守护的绝地——始皇帝陵寝!” 项宇压低声音,眼中闪过震撼,“陵寝机关重重,弟子侥幸闯入主殿,在始皇棺椁旁发现一个玉匣。匣中无金银,只有三枚赤红色丹丸,刻有‘龙髓’篆文!据匣中秘卷记载,此乃始皇求仙炼制的长生不老药!”
“长生不老药?!” 满座皆惊。
项宇继续道:“但秘卷写明,此药以天地精气逆转生死,药力霸道无比。凡人服之虽获无穷神力、寿元大增,可药力反噬时万蚁噬心,痛苦难当,且会心性大变,化为只知杀戮的怪物。弟子视为不祥之物,特来献给恩师定夺。” 说罢,他取出精致青铜小盒呈给谢虎。
谢虎接过盒子,入手沉重,仿佛承载着千年历史与帝王执念。他瞥见盒中三枚散发淡淡异香的丹丸,心中五味杂陈。谢虎手握铜盒,只觉其中仿佛承载着千年的帝王执念与不祥,心中暗忖,此物现世,不知是福是祸。他郑重收好叮嘱:“你做得对,此等逆天之物不可轻动。此事到此为止,切勿外传!”“是,恩师!” 项宇恭敬应道。
高台之上的对话虽压低了声音,却未能逃过角落里一双冰冷的眼睛。这一幕,被不远处的鞠芊芊尽收眼底。她虽听不清对话,却看到了青铜盒与二人严肃的神情,心猛地一沉 —— 直觉告诉她,那里面是能改变一切的力量。
嫉妒的火焰在她心中熊熊燃烧。指尖无意识摩挲毒囊,指甲深陷掌心,眼底翻涌的暗潮几乎要冲破伪装的微笑。看着谢虎对项宇的信任器重,对萧如玥的深情款款,再想想自己多年付出却始终无法靠近,她心中的棋局已走到绝路。“不行,我不能输。”
她端起酒杯,脸上挂起无懈可击的微笑,款款走向高台:“主公,师母,芊芊再敬二位一杯。祝主公与师母永结同心,白首不离。” 声音清脆依旧,仰头饮酒时,佯装失手,酒液洒向壶口,指尖轻弹,一粒无色无味的药末已悄无声息地落入了谢虎桌前那壶专属的‘庆功酒’中。
那是她用五毒教秘法炼制的奇药,与酒力结合后,能催发人内心最深欲望,同时使人短暂的神智昏沉、任人摆布。做完这一切,她退回阴影,目光死死盯着那壶酒,眼中闪烁着赌徒般的疯狂决绝。
酒宴从正午持续到深夜,谢虎心情畅快,尤其是与项宇对饮时,所饮正是那壶被鞠芊芊动了手脚的‘庆功酒’。起初只觉酒意上涌、浑身燥热,只当是喜事所致,渐渐头晕目眩越来越强烈,视野模糊,耳边欢闹声也变得遥远。
“主公可是醉了?” 贾诩关切询问,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谢虎摆了摆手,强笑道:“无妨,今日高兴,与宇儿多喝几杯……” 话音未落,一阵剧烈晕眩袭来,他几乎站立不稳,被亲兵与项宇一同搀扶住。
“送主公回房休息!” 贾诩立刻吩咐。项宇也关切道:“恩师劳累多日,又饮了太多,弟子送您回去。” 谢虎还想坚持,却已力不从心,最终在众人簇拥下被扶进新房。
意识陷入半昏迷的他,只觉浑身滚烫、气血翻涌,完全失去了平日的警觉。彻底失神前,他似乎闻到一股极淡的诡异甜香,却已无力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