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曹操大军的离去,徐州城头的吕布和陈宫终于松了一口气,但他们都明白,曹操的退去只是暂时的,北方的威胁远未解除。而中原的局势,也因曹操与孙权的这次直接碰撞,变得更加波诡云谲,更大的风暴,正在东南方向酝酿。而瓦岗寨的内乱未平与刘荆棘这把脱鞘的“双刃剑”,也将在未来的某一天,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再次闯入这纷乱的棋局之中。
……
曹军主力撤离徐州的扬尘尚未散尽,江东水军的楼船已在庐江城外的江面上铺开阵列,旌旗如林,遮天蔽日。周瑜身披银甲,立于旗舰“破浪号”的船首,江风卷起他的衣袂,眉宇间尽是少年将军的锐不可当。
“大都督,庐江城外护城河已被我军截断,刘勋闭门不出,只派偏将在城头虚张声势,看似凶狠,实则色厉内荏,不堪一击!”副将丁奉单膝跪地,沉声禀报。
周瑜抬手抚过腰间古锭刀,目光扫过城下紧闭的城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刘勋庸碌之辈,凭一城之地妄图抵挡江东锐士?传令下去,今夜三更,以火船为先锋,烧毁其水寨,明日拂晓,全力攻城!”
“喏!”丁奉领命退下,帐内顿时响起一连串调度军令,井然有序。
鲁肃从后帐走出,手中捧着一卷竹简,神色凝重:“公瑾,曹操已亲率大军回援,夏侯惇的先锋部队距庐江不足百里,若不能速战速决,我军恐陷入腹背受敌之境。”
周瑜转身,接过竹简翻看,指尖在“曹操回师”四字上停顿片刻,眼中却不见慌乱,只有运筹帷幄的自信:“子敬放心,我早已料到此节。夏侯惇有勇无谋,我已令甘宁率轻骑五千,于途中设伏,拖延其行军速度。只要明日午时前拿下庐江,我军便可据城而守,与曹操对峙。”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何况,我还为曹操准备了一份‘大礼’。”
鲁肃正欲追问,忽闻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斥候闯进来禀报:“大都督!瓦岗寨叛将刘荆棘,率数名亲随,于江面一叶扁舟上求见,自称有破曹良策献上!”
周瑜与鲁肃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刘荆棘?”周瑜沉吟道,“那个身负皇室血脉、魔刀传承的瓦岗叛将?消息传得真快。他倒是会挑时候。”他略一思索,下令道,“带他进来,我倒要看看,这把脱鞘的‘双刃剑’,能玩出什么花样。”
片刻后,一身黑衣的刘荆棘走进中军帐,魔刀在腰间隐隐泛着血光。他无视帐内甲士警惕的目光和冰冷的刀锋,径直走到周瑜面前,拱手行礼,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江东大都督,刘荆棘愿以一计,助江东不费一兵一卒,让曹操先锋不战自乱。条件是——事成之后,江东需助我复辟汉室。”
周瑜挑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哦?你有何能耐,敢与我谈条件?”
刘荆棘唇际勾起一抹冷弧:“我出身瓦岗,曾拜在医圣沈斓曦门下。她有一门不传之秘,名为‘噬心蛊’,可于无声无息间操控人心,令其癫狂悖乱。(他拿出的实则是师妹鞠芊芊五毒教的秘法,却假借沈斓曦之名,以显其珍贵与正邪难辨)夏侯惇有勇无谋,其副将更非铁板一块。若将此蛊下于其军中……”他故意停顿,观察着周瑜的神色,“我愿亲往曹营,施展此术。届时,曹军内乱,都督再以精兵击之,岂非易如反掌?”
鲁肃凑上前,听完刘荆棘的叙述后,脸色一变,压低声音对周瑜道:“公瑾,此等操控人心的邪术,有伤天和,亦有违王道……万一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周瑜沉默良久,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刘荆棘的皮囊,看清其下的野心与算计。最终,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计策,我准了。但你需知,若此计有诈,或你心怀二意,江东水师的怒火,将首先将你焚为灰烬。我会派一队死士随你同去,名为协助,实为监军。事成之后,复辟之事,江东自会考量。”
周瑜心中自有计较,他何尝不知此子是一柄剧毒的双刃剑。但眼下破曹为重,若能借此人之力搅乱曹营,自是上策。至于事后是留是除,主动权,始终在他周公瑾手中。
夜色渐深,一叶扁舟悄然驶离江东水寨,朝着夏侯惇的先锋部队方向而去。刘荆棘立于船头,江风带着水腥气扑面而来。他深知与虎谋皮的危险,但乱世之中,最快的晋升之路本就是火中取栗。瓦岗已是他抛弃的过去,而江东,将是他野心的新起点。
而此时的庐江城外,火船已准备就绪,只待三更时分,点燃一场席卷江淮的战火。江东与曹操的交锋,刘荆棘的暗中布局,瓦岗寨的风雨飘摇,无数条线索交织在一起,预示着一个更加动荡、更加波澜壮阔的时代,即将拉开帷幕。